隨著張墨塵透過考核,一百人減少了道二十二人,其中不缺初階元士,就連中階元士都有好幾個,如此高質量讓得主考男子臉上堆滿了笑容。
“時至晌午,考核暫停,待用餐後繼續!”
隨著主事男子轉身離開,透過考核的那二十幾人和看熱鬧的人群也紛紛散去。
張墨塵走到孫柏達面前嘿嘿一笑,後者欣慰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更是破天荒的說道:“走,今天這頓老哥請!”
張墨塵聳了聳肩膀,然而就在準備狠狠宰一頓時,餘光發現一個身材不高卻很敦實的少年走到角落靠牆蹲下,從胸口裡掏出半塊發黃的饅頭。
張墨塵好奇的走了過去,此人在他之前透過了考核,所以有些印象。
“兄弟,就吃這個充飢?”
使勁嚼了一口饅頭,少年看了看張墨塵沒有理會。
“走,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待會還有考核,你這半塊饅頭根本不頂事!”張墨塵說著伸出手拉向那少年,只是後者很不近人情的躲開了。
“俺家窮,吃了你的俺還不起人情!”
少年縮了縮身體,將剩下的饅頭一口吞掉,就連面渣都捨不得丟,全都捧在了手裡。
就在張墨塵想法勸說少年時,孫柏達走了過來,眉頭一蹙,問道:“鐵蛋,是你嗎?”
少年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一臉激動的孫柏達吞吐說道:“孫,孫叔叔!”
“好孩子,是叔叔,是叔叔!”孫柏達一把摟住少年,這個靠著偽裝行走江湖的人居然留下了炙熱的淚水。
舊人相逢,三人穿過幾個街角來到一個露天的麵館,張墨塵還以為孫柏達要去酒樓請客,沒想到卻來了這裡,不過也並未介意。
三大碗麵和一壺烈酒很快被端了上來,熱氣撲鼻,香辣刺激著味蕾讓人口水直流。
“好小子,居然第一眼沒認出來,長高了也壯士了。”
孫柏達將碗裡的肉全夾給了鐵蛋,臉上那慈愛的笑就像一個父親一樣,然而,見到後者狼吞虎嚥,一股悲傷又漸漸湧現。
“鐵蛋的父親曾經是我的兄弟,只可惜英雄命短。”
孫柏達猛灌了一口烈酒,不知是酒精還是其他讓雙眼再次紅了起來。
“那時候我剛好不在寧海城,等我回來後已經找不到他們孤兒寡母的下落了,最後聽人說是去了他鄉。”
張墨塵點了點頭,江湖之人把兄弟情義看的比什麼都重。
“還好老天有眼,讓我又遇到了鐵蛋。”孫柏達欣慰一笑,用手摸了摸鐵蛋的腦袋,“對了,你們怎麼回來了?你娘可好?”
聽到孫柏達的問話,鐵蛋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當初娘帶著我去了北面的流沙鎮以乞討為生,可鎮上有一個惡霸一直欺負我們,最後娘只能帶著我到處奔波,上個月娘病了,病的很重,沒辦法我就帶著她回到了寧海城,至少這裡還有幾間破瓦遮風擋雨。”
“你娘病了?現在何處?”孫柏達立刻焦急追問。
“還在我們之前住的地方,我來參加選拔就是想賺點錢給娘看病。”碗裡還有半碗麵,卻已經勾不起鐵蛋的食慾,垂著頭面掛悲色。
“墨塵,鐵蛋先交給你了!”孫柏達二話不說起身便走。
人生於世,往事如風,卻總有那麼一件、幾件永記於心,縱時光飛逝,卻在心頭留下永恆的烙印。看著急匆匆的背影,張墨塵對孫柏達又多了一分認識,正所謂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如果不是還要參加考核,張墨塵也會一併去探望鐵蛋的孃親,二人草草吃完便趕回了錢家門前,鐵蛋對他已經沒有了牴觸,話也多了起來。
此時,錢家的門前再次變得人聲鼎沸,看熱鬧的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比上午更加擁擠,而那中央的空地上陸陸續續有人走來,當張墨塵和鐵蛋趕來時,參加第二輪考核的人算是全部就位了。
在人們的議論和期待中,紅漆大門半個時辰後緩緩開啟,一眾錢家族人緩緩走出。
主考男子面帶微笑,站在臺階上居高俯視,被元力包裹的聲音再次傳遍了這處空間。
“各位真是好運氣,這一次本是選拔苦役夥計,但我錢家以仁義為本,凡是透過第二關考核的將破格成為家族的正式成員。”
此言一出反響強烈,正是成員是什麼概念?那可是正牌身份的象徵,即便只是一個看門的家臣那也比苦役的地位高出一大截。
看著下面一片熱議,主考男子壓了壓手示意安靜。
“下面開始第二關也是最後一關考核,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