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他不是被生吞了嗎?”苗馨也猜到了什麼,但令人咋舌的事實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張墨塵沒有回答,只顧著扯下一張張面罩,當走到第七具屍體時,終於停了下來。
“就是血衣派!”
張墨塵的語氣肯定無疑,吳邪三人雖還處在震驚之中,但都開始慢慢接受了事實。
“墨塵,你真的確定?”為了避免耳誤,吳邪追問道。
“你們看!”張墨塵指向地上的屍體,“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在那沒有絲毫血色的面旁上觀察半天,吳邪三人紛紛搖了搖頭。
“你們不認識,我認識。”張墨塵微微一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和血衣派結怨的原因吧?”
“聽說你搶了史舜的一顆龍鬚草!”譚璇回道。
“是的,當初離開三葉鎮,在迷野森林的外圍,我和血衣派的故事就正式開始了。”張墨塵點頭說道。
“我的天,你們之間的血海深仇真的是因為一顆小小的龍鬚草啊!?”苗馨驚詫的說道。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張墨塵在屍體上搜了一遍,可惜沒有任何發現。
“我本無意,只是血衣派不依不饒。”
三人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們知道的是,血衣派趁著張墨塵身在龍潭聯合宋家大舉圍剿張家,至張家族人死傷無數。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迷野森林,血衣派三番兩次派人追殺張墨塵。無論這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如今看來都是血衣派自找的,畢竟一顆龍鬚草市面價值也不過萬金。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是不是這個人當日在其中?”吳邪將話題拉回正軌,問道。
“沒錯,當日他拿的一是把黑色旋風斧,我印象很深,錯不了。”張墨塵點頭回道。
“如此看來,之前血衣派全體被那黑色不明生物生吞都是障眼法了。”譚璇嚴肅的說道。
苗馨柳眉緊蹙,一種更加不詳的預感慢慢產生。
“現在看來,整個事情非比尋常,除了要擊殺你,這其中也許還藏著其他驚天陰謀。”
“我也有同感,如果只是針對我,瓊海幫和你們紫薇派一路走來不會死那麼多人,必定你們和血衣派是盟友。”有些事情想想都可怕,又不得不面對,張墨塵深吸一口氣,凝重的說道。
“血衣派這是想利用元王寶藏的局一口吞掉我們四大勢力,可史肖央哪來的自信?就靠這些陰招?”吳邪也想到了那一層面,冷哼一聲說道。
吳邪的問話沒有回答,眾人沉默下去,一個驚天陰謀在腦海裡漸漸清晰,震愕的同時努力想著對策。
張墨塵來回踱步,劍眉緊緊扣在一起。
秘口外,四大勢力驅趕眾人只留下血衣派無可厚非,必定這寶藏是後者發現的。
進入墓府後,史肖央被四大掌舵逼著去蹚雷開門,從而誤打誤撞躲開了蝕骨屍蟲的偷襲。
魅心壁畫是血衣派最早發現的,因為馮其章和苗安鳳的霸道被生生搶了位置,血衣派彷彿又得到了上蒼眷顧,無人傷亡。
這一路走來,每一步看似被逼無奈,其實都是史肖央為自己陰謀埋下的鋪墊,直到被那黑色不明生物一口‘吞掉’,徹底將自己隱藏起來。
神秘的暗殺者絕不僅僅出現在張墨塵這裡,恐怕其他人也遇到了偷襲。
冒充身份進行偷襲,從而挑起四大勢力彼此間的仇恨,史肖央這一手十分高明,而且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切是一個‘死人’所為。
張墨塵將心中的一團亂麻漸漸梳理的有條不紊,如今真相大白,俊俏的面龐上卻依舊被凝重籠罩。
“四大勢力估計現在都是人人自危,史肖央這一手有點毒!”張墨塵長嘆一口氣,沉聲說道。
吳邪點了點頭,眉頭皺成疙瘩,“如果血衣派偷襲他人成功,四大勢力間的誤會真的難以消除了。”
“你這個假設只怕已經是事實了,如果不是墨塵足夠機敏,之前那個假鄭泰早就把我們殺了,冒充同門和盟友很容易得手的。”苗馨的表情凝重到極點。
“事已至此,下一步怎麼走?”譚璇深吸一口氣問道。
在三道凝重的目光下,張墨塵一屁股坐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在地上來回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