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低頭,腹部不知何時,有一把利劍整根插入,黃衣男子再次抬目望著眼前的少年,只是那雙驚恐的瞳孔不斷放大,身體隨之緩緩倒下。
“為,為什麼要,要殺……我們?”似乎是心有不甘,黃衣男子奄奄一息的問道。
張墨塵一腳踏在黃衣男子胸膛。
“因為,你們,跟錯了人!”
劍刃拔出,帶起絲絲飈血,黃衣男子終於是垂下了眼眸。
黃衣男子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死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手裡,相比灰袍男子被元力擊殺,自己更是有些丟臉的被一劍刺死。面對恐懼,人總是會忘記本能,即便有還手之力,也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將二人搜刮一番,張墨塵臉上露出一抹失望。
“真他孃的窮!”
朝著兩具屍體啐了口吐沫,張墨塵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叢林之中。
……
神猿團營地,火胖子悶悶的喘著粗氣,伸頭看了看窗外已經有些昏暗的天色,本就急躁的眼神,怒火頓燃。
“他孃的,死哪去了?找個婊子都辦不好!”
因為接連將事情辦砸,火胖子最近的日子是不太好過,這不,讓兩個小嘍囉去請窯姐來給自己洩洩火,可日都落西山了,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火胖子狠狠將一個茶碗對著房門摔去。
茶碗碎裂的同時,房門也被忽然推開,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乾瘦男子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不知道敲門?”火胖子厲聲喝道。
“三當家,別等了,那兩個傢伙死了!”來人名叫肖萬,中介金元士,加上與火胖子臭味相投,成了後者的親信。
“什麼?死了?”火胖子驚詫的叫道,“是妖獸?”
“不是!”肖萬搖了搖頭回道。
“我神猿團正處得勢期間,還真有人敢摸老虎的屁股!”火胖子眉頭輕輕皺起,“是個人所為?”
“從屍體的傷口看,沒有任何路數!”肖萬冷冷的回道。
“他孃的,給老子查,不給點厲害看看,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把山脈外圍所有可疑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對著桌案猛力拍下,火胖子的怒火再添幾分。
“三當家,團長和二當家去李家議事了,臨行前可是特意吩咐讓您看好家,咱們不能動用太多的人啊,以防營地空虛被襲。”肖萬沉思片刻後小心翼翼的回道!
“看個屁,現在的局勢,誰他孃的敢闖我們營地?”火胖子眼球怒瞪說道,不過話音未落,火胖子又話音一轉:“抽集十個初階元士,由你帶隊負責抓人,其他人馬按兵不動!”
“是!”肖萬淺笑回道,隨即轉身。
“等下!”火胖子將肖萬叫住,“如果碰到有點姿色的,不要殺!”
回頭看了看一臉邪笑的火胖子,肖萬心領神會,“明白!”
……
銀月攀升,晚風輕吹,一片厚雲飄過,將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徹底遮蔽,整個山脈陷入了短暫的漆黑!
雖然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但一處山洞內卻是篝火紅通。
似乎是再次衝擊天道之門失敗,從入定狀態醒來的張墨塵嘴唇有些發白,顯然是有些體力透支。不過掛滿汗珠的面龐沒有絲毫的沮喪。
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張墨塵深呼一口氣,隨著火焰在清澈的眸子中跳動,耳邊傳來越來越頻繁的獸吼聲。可能是因為黑色中這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也可能是獨角牛獸留下的氣息,這些獸吼聽起來都有些遙遠。
“殺了他們的人,神猿團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張墨塵嚴肅的自語道。
血仇不報,並非賞金獵人的作風,更何況是睚眥必報的神猿團?雖然神色有些凝重,但,這不正是張墨塵想要的麼?
摟草打兔子,不怕你動,就怕你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