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沒有上鬧鐘.常年在槍林彈雨中過著緊張的生活.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準確的鐘表.只要事先在腦子中預定好起床的時間.體內的生物鐘自然就會提醒他起床.
第二天凌晨四點.他早早的起來洗漱完畢.然後從揹包內取出手槍扭上消音器插進腰裡.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他順著樓道走到樓道監控攝像頭的死角位置.身子一扭鑽進了旁邊的應急通道內.他在住進賓館後.早就關注了整個賓館的攝像監視系統.知道應急通道內並沒有攝像頭.而且極少有人在這裡出入.
他進入應急樓道就徒步走到了一樓.躲在一樓應急樓道防火門處.注視著整個賓館大廳的動靜.
時間不長.亨利就看到自己的兩個手下從電梯間走了出來.兩人都是肩背揹包.快步向大廳門外走去.時間不長.兩個身穿便衣的年輕人就從一間小屋內走出.快步跟了出去.
亨利冷冷注視著走出大門的兩個跟蹤人員.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那間小屋.時間不長.就見另一個身穿客房服務制服的人從裡面走出.快步走向了電梯間.
亨利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扭身就向樓上跑去.來到三樓防火門後.他輕輕推開一條縫隙緊盯著樓道.很快.三樓電梯門無聲地開啟了.那個服務員快步走出.直接順著樓道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亨利站在應急通道防火門旁.冷冷地注視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就在對手走到自己客房前.放慢腳步全神注意著房內的時候.亨利毫無聲息的拉開了防火門.腳下一蹬地面.閃電般地撲向了對手.
還沒等對方有所反映.亨利的右手手掌已經狠狠擊在了對方的頸部.對方身子一軟就向側面倒去.亨利左手伸出一把扶住他.跟著推開房門將對手拖了進去.
他走進房內立即左手抱起對手轉身.將對手遮擋在自己身前.右手閃電般地拔出了裝著消音器的手槍.防備對手有同伴趕來支援.
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樓道內的動靜.在確定安全後.才輕輕將昏迷的對手放在地毯上.跟著雙手抱住對手的頭顱就要扭斷他的頸骨.
就在他眼中寒光一閃要使勁的剎那.猛地停住手猶豫了一下.隨即鬆開手站了起來.臉上冷冷地望了一眼對手緊閉的雙眼.站起向桌邊走去.
他走到桌前將手槍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張信箋和簽字筆沉思了一下.筆走龍蛇般在紙上寥寥畫了幾下.然後拿起桌上手槍插進腰間.將紙條回身扔在昏迷的對手身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
他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一切.隨即從包中取出一個小瓶.對著室內“茲茲”的噴了幾下.隨即背起揹包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對手.眼中突然精光一閃.發出了一聲冷笑:“嘿嘿.花豹.來吧.我等你.”推開窗戶就撲了出去.
亨利落地就在樓下的草坪中翻滾了幾下.隨即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冷冷注視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突然猛跑了幾步身子高高躍起.雙手一扒院牆就翻了出去.落地就順著街道往前快走了幾步.隨即站在街邊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監控攝像頭.攔住一輛駛來的計程車就鑽了進去.
此時正值清晨.路上行人和車輛極少.亨利在繁華的街道上連續更換了幾次計程車.然後讓司機將計程車停在了一條偏僻的衚衕中.隨即步行順著衚衕大步向前走去.
此時.他銳利的目光已經掠過了整條衚衕.衚衕兩旁是低矮的平房.本就不寬的道路兩旁停滿了各種私家車.路上偶爾見到幾個晨練的老人緩緩從他身旁跑過.
就在他放慢腳步四處檢視的時候.他前面十幾米外的一個小院中.突然急匆匆地走出了一個揹著小包的年輕人.他手裡拿著車鑰匙.正急急地走向路邊停放的一輛小轎車.一看就知道是趕著上班的年輕白領.
亨利眼角掃過整條衚衕.見周圍靜靜的並沒有行人.幾個晨練的老人已經消失在了衚衕盡頭.
他眼中光芒一閃.快步向前走了幾步.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剛拉開車門.正要鑽進車內的年輕人身後.左手如一條毒蛇般迅速伸出.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右臂隨即抬起用肘彎夾住對方腦袋.使勁向側面一扭.隨著“咔吧”一聲脆響.對方一聲不響地向地上癱軟了下去.
亨利飛快地開啟後備箱.抱起對方就塞了進去.隨即蓋上了後備箱蓋子.他動作極為快捷.整個動作也就用了十幾秒的時間.
他做完這一切直起腰.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動靜.然後走到駕駛室旁撿起地上的車鑰匙鑽了進去.啟動車輛就開出了狹窄的衚衕.駛向了側面的一條大路.
此時.路上的車輛已經越來越多.各種顏色的汽車從一個個衚衕中開出.逐漸彙集到了這條城市幹道上.寂靜的城市好像突然甦醒了一樣.立即看是了繁忙的一天.
亨利駕駛著汽車在車龍中慢慢行駛著.目光緊緊盯著前方.他開了一會兒.右手從口袋中取出電話按了一下.詢問兩個手下的方位.在確定了手下方位後.又掏出地圖看了一眼.在前面路口調轉方向就向兩名手下所在的方位開去.
此時.成儒四人身穿一身警服.正緊緊跟在小花身後飛快地奔跑著.後面幾名國安的偵查員已經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小花邊跑邊在地上使勁聞著.飛快地跑出了十幾公里.又橫穿了幾條馬路後.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它揚起腦袋.使勁對著空中聞了幾下.扭頭看了一眼飛跑過來的成儒三人.隨即抬起右爪指了一下街道上賓士而過的汽車.跟著又比劃起來.
成儒幾人跑到小花身前.見它揚起前爪指指點點地對著前面晃悠著.成儒幾人注視著它的動作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只是明白對方在這裡消失了.看小花剛才的動作是說對方乘車跑了.可不明白小花現在的動作在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