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夢聖女終究是與血無涯有著師徒情分。而且與光陰雙後也有數面之緣。哪怕之前看到血無涯對自己出手。還是沒忍住求情問道。
“血無涯必須死。光陰雙後。我要將她們押往霓裳天河。交由溫家發落。”
黎晨沒有隱瞞道。
“能不能放過無涯師尊。他”
魘夢聖女猶豫道。
“不行。”
黎晨斷然搖首。
不是他不在乎海靈素。而是如今的魘夢聖女沒有恢復記憶。許多事情做的決定。並非她本意。日後難免會後悔。
哪怕此時惹她傷心難過。黎晨也不想看她日後傷神後悔。
“你你不是說你愛我。在乎我。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嗎。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滿足我。”
魘夢聖女突然有些失控的激動道。
“靈素。我這是為你好。如今的你。不是當初的你啊。”
黎晨心疼的上前。欲要將魘夢聖女攬入懷中。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魘夢聖女歇斯底里的退開。淚眼婆娑的看著黎晨。美眸中滿是痛苦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世間奇男子。我也承認。這段時間的相處。你確實吸引了我。
可是。我就是我。我是血素素。不是海靈素。我有著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的意志。
可是。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哪怕我有禁制在身。可如今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好。
你為什麼非要抹殺我的存在。要我變成另一個人。”
“我”
看著魘夢聖女因痛苦而蒼白的淚臉。黎晨心中抽痛莫名。直覺有隻手在抓著心臟。不斷的扭曲撕扯。好懸一口氣沒上了暈過去。
一心想著復甦海靈素的記憶。兩人從此雙宿雙飛再也不分開。卻是完全忘記了。如今的魘夢聖女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
一個。有著獨立意志和思想的人。
扭曲一個人的意志和思想。是比殺死一個人更殘忍百倍千倍的做法。
曾幾何時。黎晨自己也沒有發現。原來一直以為看透許多事物的他。也被就尋不到的愛情衝昏了頭腦。壓抑了理智。
當然。從他對海靈素用情至深上來看。確實沒有錯。
可魘夢聖女受血蓮禁之術。記憶早已被消散入全身。這不是普通的禁術。而是實實在在讓人再也無法重拾記憶的秘術。
哪怕是創始人的血蓮姑。對此也感覺極為棘手。
更何況。黎夢琴為了得到魘夢聖女的軀殼。同樣以夢幻之道。加重了血蓮禁的威能。
兩者合一。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而是堪稱無解。
畢竟。哪怕在上古時代。血蓮姑和黎夢琴也是一等一的大能者。
如今。魘夢聖女成了擺在黎晨面前一個無法逾越的難題。如何處置。將直接關係到黎晨的本心。
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引發他的心魔。畢竟海靈素是他一生的摯愛。這絕不會改變。
“對不起。”
黎晨滿目哀傷的看著魘夢聖女。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之收入到了吞天鼎中。呢喃道。“等你甦醒過來。如果你是我的靈素。生生世世我將不再放手。若你依舊是魘夢聖女血素素。我會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