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玩具就會變得活躍起來,與活人無異。
但是,酈蘇有點不適應。
雲河是第一次如此衣不遮體地在自己面前動起來。
動態果然更美!
他身軀每一個輕微的晃動,都會送來幽幽的香氣,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還有那空洞如星空的眼眸,精緻如蕾的小玉髓,白得像玉一般的肌膚,還有他那種帶著迷茫與渴望的空虛表情,這一切對酈蘇來說都有著無窮的魔力。
酈蘇難為情地說:“雲河,你別這樣……”
“蘇……”雲河的眼眸水汪汪的,變得很委屈,似乎不甘心被酈蘇這樣說他,正想坐起來。
酈蘇輕輕把他按下去,讓他繼續躺著,嘆一口氣道:“雲河,身為朋友,我不忍心看著你如此不堪。你等一等,我幫你幫處理一下,馬上就好的。”
酈蘇把手放在雲河的氣海,然後徐徐地渡入一道無上神力,將他那部位的反應迅速抹除,然後幫他把敞開的衣服系回頭,將那玉兒般的身軀重新遮住了。
很快,雲河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打理整齊了,除了一雙腳依然沒有襪履。
雲河坐起來,乖乖地靠在酈蘇身邊,好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終於幸福地等到主人回來看他了。
酈蘇心裡很感慨。
他生為帝王,無比尊貴,只有別人侍候他,何曾侍候過別人?
在今天,他竟然為雲河穿衣!
即使雲河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活人,只是一個玩具,心情也是怪怪的。
可奇怪的是,酈蘇心裡不排斥這種感覺。
或許,正因為雲河只是玩具,他才覺得心安理得,覺得這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吧!
酈蘇輕輕地了撫雲河的頭髮,道:“雲河,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疏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經常要出去處理國事,不可能朝夕在你身邊保護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幫你打理。皇宮的奴僕都是信不過了,看來照顧你,我得另想辦法了……”
在雲河面前,酈蘇不以“寡人”自稱,而是說“我”。
這也是他唯一開啟心窗的時候。
酈蘇孜孜不倦地說起了今天早朝上的趣事兒。
比如說,哪個臣又想在他眼皮底下撒陰的,被他識穿了,佔便宜不成,還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的。
兩個就這樣好像久別重逢的朋友那樣,忘情地聚舊。
酈蘇就喜歡純粹跟雲河聊天,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做。
雲河雖然不會談天說地了,由始至終,也只有酈蘇說話的聲音,但是雲河時刻安靜地聆聽著,他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無聲地給酈蘇以安慰。
時不時傳來酈蘇開朗的笑聲。
不知道在墨宮裡待了多久,心情暢快了很多的酈蘇終於依依不捨地跟雲河告別,走出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