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往昔繁華的村落如今只剩一片黃土,決意隨林小鈴修行後,凌暮還是回到此地,將雲小溪的軀殼埋葬在這片土地上,立了一塊石碑
凌暮怔怔看著空無一字的石碑,起手想要銘刻些什麼,終是苦澀笑了笑,呆呆佇立良久,心裡頭堵得慌,跪在墓碑前,頭重重磕在地上
“我會記住你們的名字,我會銘記所有的仇恨,我會斬破一切的根源,我會帶她迴歸故里,雲叔,宋姨,諸位父老鄉親們,安息吧!”
凌暮低聲啜泣道,而後起身邁著沉重地步伐遠去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不遠處一棵老榕樹後,少女痴痴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中有道不盡的傷感與黯然
“我們也該走了!”虛空一陣扭曲,魔刑到此帶雲小溪離開
“能讓我再多看一會兒麼?”
罕見地,少女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最後看了眼靜靜矗立的墓碑,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跪在地上
“爹,娘,永別了……永別了………”
…………
“師父,我們何時開始修行!”
走到村口與林小鈴會面,凌暮有些迫不及待
“你我之間不必以師徒相稱,隨意便好,你的修行之法迥乎於世人,需找個僻靜無人之處傳法。”
“哦?那我究竟是何種體質,竟要如此大費周章?”
凌暮聞言眼前一亮,照著自己全身上下一陣摸索,希冀道:“莫不是傳說中的至尊骨?又或是什麼先天聖體道胎啥的?”
“都不是,你所說的那些體質聞所未聞,事實上,就修行資質而言,我並沒有見過比你更差的體質”
“而之所以找一處僻靜無人之處,完全是因為傳法過程過於痛苦,我怕你太年輕了把持不住,慘叫聲太大驚擾他人,僅此而已。”林小鈴淡淡道,神色古井無波
“瞧不起誰呢”凌暮小聲嘀咕著,妹子看起來挺漂亮,說的話咋就讓人那麼不愛聽
“那如你當日所說,跟隨你修行後你就能告訴我一切的因果,包括我如何來此,還有你的來歷,你可不能食言啊!”
“現在還不行”林小鈴回絕
“為什麼啊?”凌暮不解
林小鈴黛眉微皺,斟酌了一番,似是在思考如何更委婉地表達,想了半天,面紗之下抖了幾個字出來
“你…太弱了”
“……?”凌暮聞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深吸一口氣,笑眯眯回答道:“您說得對,您說的太對了,那能不能告訴我,要到何等地步,才能瞭解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呢?”
林小鈴聞言邊走邊微微仰頭作思考狀,認真思索了一番:“我打個比方,如你這等貨色,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百八十來個,你大概到……我一根手指頭摁不死的時候,應該就能承擔一點點的因果,到那是我會告訴你一些答案,在此之前,你好好修煉,別多想。”
少女聲音如同輕啼的黃鸝,清脆甜美,婉轉動人
可這特娘說得都是些什麼大實話?
凌暮望著她那絕美而又認真的側臉,扁了扁嘴,不想說話
…………
“怎麼又是這裡?”凌暮皺眉望著四周,正是先前自己醒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