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陽師叔也來到這裡?他不是在武丘城負責事情麼?來這裡做什麼?”天月痕皺起眉頭。
天正心搖頭:“回門主,屬下不知。我只知道候陽老祖來這裡之後,就去尋找行舟老祖,後來兩位老祖就徑直前往山頂的大殿。”
“行舟師伯不是閉關了嗎?他出關了?”天月痕心中越來越起疑,當下目光望向了山頂的大殿,隨後便朝山頂走去。
天正心敬畏地看著天月痕的背影,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守衛,哪裡敢多嘴。
——
第四座神峰的大殿中。
諸葛曉生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畢竟此時是在天星門之中,一旦出現差錯他也凶多吉少。但是想到能夠讓天星門毀掉,他心中也是萬分期待。
此時天行舟正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而諸葛曉生已經把木羽交待的事情都準備好,只等待木羽的訊號。他沉思了片刻,隨後毫不客氣地推著天行舟站到了核心大陣邊緣,隨後他再悄無聲息地藏匿到角落裡,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陣法。
諸葛曉生看著手中的那截青木,青木上面的枝葉再次綻放出新芽來,他眼睛一亮,明白木羽已經給了他新的指示,當下立馬屏息凝視。
然而就在這時,大殿之外忽然有一道渡劫期的氣息正在逐漸靠近,讓諸葛曉生臉色一變!
“該死,這股氣息是——天月痕!”
諸葛曉生萬萬沒想到天星門的門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天月痕的修為乃是渡劫五重天,比起諸葛曉生要厲害不少,沒想到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天月痕面前,諸葛曉生一旦露餡,恐怕自身都難保。
如果讓天月痕進到大殿來,看見了此時不對勁的天行舟,恐怕計劃便會被打亂!諸葛曉生沒有辦法,只能立馬撤去隱身陣法,走了出去,迎面正好碰上了天月痕。
天月痕看上去五十來歲,實力僅次於天行舟,但是他身為門主,手中擁有天星門的至高法寶,如果全力施展起來的,恐怕面對渡劫九重天的人也是能夠一戰!
諸葛曉生心底已經冒出了一絲冷汗,他才剛踏入渡劫期沒幾個月,哪裡是天月痕的對手!不過他畢竟是陣宗的宗主,見多識廣,處變不驚,很快便冷靜下來。
“候陽師叔?你不是在武丘城駐守嗎?怎麼回來了?”天月痕看到偽裝成為天候陽的諸葛曉生從大殿裡出來的時候便問道。
諸葛曉生鎮定自若地說道:“門主,我回來是為了尋找行舟師兄有要事相商,行舟師兄說他今日有所感悟,便四處轉轉,走到大殿後,,就在大殿中開始修煉,讓我先外面來等他。”
“行舟師伯如何會在這個地方修煉?”天月痕問道,他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天候陽,發現天候陽的氣息有些陌生,雖然容貌氣質都差不多,但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候陽師叔,為什麼我覺得你身上有些不對勁呢?”天月痕目光如炬地說道。
諸葛曉生心中一凜,他的百面幻陣十分強大,不會被天月痕看破,但畢竟不是真的天候陽,還是存在一些異常,天月痕畢竟是天星門的門主,本身是渡劫五重天的高手,對真正的天候陽十分熟悉,可不比修為只有分神期的天正心。
諸葛曉生腦海中思緒急轉,立即說道:“不瞞門主,我剛才在武丘城發現鬼門的鬼消沉長老殺死了我們天星門的幾個弟子,我去質問他,他竟然不顧三重宮的命令,公然對我出手,我一不小心便被他傷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天月痕皺起眉頭:“鬼門人怎麼敢這麼做?”
諸葛曉生繼續說道:“鬼門人一直對我們天星門有偏見,你也應該知道,以前行舟師兄年輕的時候和鬼門現任鬼主有怨,我很擔心鬼門人將來會對我們天星門打什麼主意,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天月痕點了點頭:“我知道鬼門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三重宮在,他們不敢做什麼。我剛才聽天正心說行舟師兄來到了這裡,正好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他這幾日宣佈閉關可不是時候,三重宮的事情刻不容緩。”
頓了頓,天月痕忽然把目光落在諸葛曉生的手背上,問道:“候陽師叔,你身上的魂印去哪裡了?”
“魂印?”
諸葛曉生心裡一驚,他從來都不知道天候陽身上有什麼魂印!
天月痕伸出自己的左手,道:“當初三重宮的殿使給我們所有渡劫期的人手背上烙上魂印,在我們所有渡劫期的人一起商量要事時,以這個為身份印記,畢竟木羽可是一個偽裝高手,為了避免他混進來,你的魂印怎麼沒了?”
該死!三重宮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諸葛曉生冷汗已經流了下來,他和木羽都沒有預料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