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門口的顧池嘴角勾起一絲勝利的笑容。
他轉過身去,依舊用冷臉對著石梅:“你說?你說什麼,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
石梅眼看著有希望,主動坐回了審訊椅中,“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警察同志!”
“哦,那你繼續。”
顧池也回到了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其實,我丈夫能進酒廠幹活純屬是拖了王學兵的福,之前他們兩個在一起合夥做生意,關係還挺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王學兵表示自己進酒廠當經理了,生意這事兒也不想管了。我丈夫生氣啊,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一直跟王學兵鬧。後來王學兵給我丈夫安排了份工作,也是在酒廠的,這事兒才算翻篇兒。”
石梅停頓了幾秒,在心裡組織組織話語,才又繼續說。
“但是我丈夫韓東傑一直挺不滿意那個倉庫管理的工作,說沒有王學兵的工作說出去有面子,所以就藉著職務之便一直偷偷從那個酒廠倉庫裡往外運酒交易。但是後來這個事兒被王學兵發現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雖然沒把韓東傑開除,但王學兵心裡一直防著他。被曾經的好兄弟這麼對待,我丈夫心裡也不美,乾脆搞了一筆大單子,趁著王學兵不在,光明正大地從酒廠運了出去。因為這事兒,王學兵賠了好多錢,我一直勸著韓東傑去道歉。一週前,就是我陪他去酒廠找王學兵賠禮道歉,但是韓東傑他語氣太沖了,那王學兵一氣之下,把他打死了,後來就直接把屍體扔湖裡了。”
“打死了?當時你不是也在場嗎?你怎麼不攔著他?”顧池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那可是個大男人,我就算有心攔,也攔不住啊。”石梅支支吾吾地解釋著,眼神明顯有些躲閃,“而是他當時掄著榔頭就敲到韓東傑頭上了,我都嚇死了啦,怎麼敢上去攔?”
“那他為什麼要留你一個活口?難道他就不怕你去報案?”
顧池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機會,步步逼問。
“他威脅我,他說如果我說出去的話就殺了我,我也不敢說……”石梅心虛地提高嗓門,“這些很重要嗎?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顧池剛準備開口,一聲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思路。
“顧隊,技術科那邊有新的報告。”
一名警員將一份檔案遞了進來,“聽說您在審訊,技術科還特意交代直接送過來,可能對您的審訊工作有幫助。”
石梅盯著那份檔案從警員的手中傳到顧池的手中,灼灼的目光彷彿要把檔案看穿一般。
後來去王學兵家的家屬人員不但將使用過的避孕套帶回了局裡,還在主臥的床上發現了幾根長頭髮。
不管是關於內容物的檢測還是對於頭髮的檢測,結果都指向了石梅。
顧池瞥了石梅一眼:“想看?”
石梅立刻搖了搖頭。
但是顧池還是將檔案擺在了她面前:“我們上午去了王學兵家裡進行搜查,發現了你的頭髮以及沾染了你的分泌物的避孕套,這些,你總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石梅表情複雜地看著面前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