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早一點……啊。
叫我照顧趙悟嗎?要準備晚飯嗎?
而且,母親和練舞的老師有聚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好吧,好吧。
所謂“聚會”,還不是大叔們數落先生不是的大會。
天啊,從前幾天起就一直這麼開心,又不是小學生。
啊,舞蹈老師不也是男人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女兒怎麼樣都無所謂?男人比女兒還重要?
明天呢——
是我的生日啊。
這種事你會忘記。
反正我就是這麼倒黴。
反正——因為是我才會這樣。
父母拼了老命貸款所建立的理想房屋。
功能不佳的洗臉檯。
轉開水龍頭。
手掌,溫度冷的刺痛。
體溫。
冰冷的手,像要凍僵似地。
冰冷的心,像要凍僵似地。
如果能夠這樣東斯的話,倒樂得輕鬆。
如果我這個人——就這樣——消失的話,
如果這樣消失的話……
一定——輕鬆許多。
趙童認真地如此想著。
可是,為什麼?
會想起她的笑容。
李淺在微笑。
她對著我微笑。
她一定是太陽。
那麼,自己……就是雪了。
雪被太陽照射,就會融化消失。
太陽西下,要經過很久的時間。
可是,現在仍深烙在趙童記憶中的,那天的晚霞,非常美麗。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