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疾風般動作迅捷地,葉誠朝十色她父親撲過去。
同一時間,刀子向下揮落。
——鈴。
......
「我還以為……自己搞不好會死。」
葉誠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廂裡,終於真正安下心來。
他和安安正坐在計程車司機叫來的救護車上。
安安的父親揮刀劃傷了他的左手,但並沒有造成致命性的傷口。
接著治安員趕到,將安安的父親逮捅,押上警車離去。
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好或是不好.葉誠感到迷惘。
安安的父親當著她的面被帶走.這種心情他非常能體會。
就像當年自己的母親一樣。
視線向下栘,看到安安躺在擔架上.
被揍的創傷應該沒什麼大礙,此刻她意識非常清楚。
他緊緊牽住她伸出的右手。
「葉誠同學,為什麼,你會來救我呢?」安安問他。
「呃——為什麼……因為我看到了啊。」
「看到了?」
「之前我不是說過.自己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我沒說過嗎?呃,反正我看得到就是了.你遭遇危險的影像出現在我腦海中,所以才能及時趕去救你。」
說完他又忍不住想——
自己原本很排斥的能力,沒想到並非一無是處。和那名少女死神的相遇,以及,安安獲救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環環相拍的。
他獨自陷入沉思,接著安安虛弱地開口說——
「對不起,葉誠同學,把你也捲進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
他帶著一點生氣的語氣這麼說。
結果安安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對、對不起。我說得太過分了。」
「下是的,不是的……因為你願意讓我看你的傷口……所以,我也……」
她任由淚水滑落.
「安安……」
「其實爸爸跟媽媽都是再婚,我是媽媽跟前夫生的孩子,而哥哥是爸爸跟前妻生的孩子。但我們仍然是一家人,直到媽媽離去的那天為止……」
從母親出走的那一天起,父親就開始沉迷在酒精之中.
原本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人,卻為了逃避現實而開始酗酒。
然後,開始對毆打安安。
只要一喝酒,就會動粗,但酒醒之後,又回到原本溫柔的父親。
連一隻小蟲子也不敢殺的,溫柔善良的父親。
雖然名義上為繼父,安安卻始終將他當作親生父親一般地尊敬,心裡非常喜歡他。
爸爸一定很痛苦吧。每天看著跟離家出走的母親酷似的容貌,即使動粗,也從未揍過安安的臉,一次也沒有揍過,這張幾乎與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孔。
正因如此,她從未反抗過喝酒後變得癲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