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啊……」
為母的開口說道:「只穿睡衣就在當男生朋友的戀愛顧問是什麼意思?」
「咦、啊、不……」
安野狼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真是的,我生的女兒怎麼會跟女人味完全沾不上邊啊?」
「我、我哪有……對了,你怎麼擅自進人家的房間裡來啦!」
「吃晚餐了。你知道我喊多少次了嗎?」
這是在一般的母親身上很常見到的理由。
『……安野?』
手機另一頭的夏景訝異地喊了名字。安野突然覺得只穿了睡衣的自己很丟臉。是說,剛才和母親的對話該不會都被他聽見了吧?
「……反、反正結論就是那樣!明天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咦?喂,等一下,我話還沒……』
一結束通話電話,就連安野自己也感覺得出來臉羞得又紅又燙。
「哎,講完了?」
「吵死了!你出去啦!人家要穿衣服啦!」
安野氣得大呼小叫。
安麗聳聳肩膀,只留了一句「趕快來吃晚餐」便轉身離去。
安野扶著額頭,長嘆了一口大氣。
於是安野換好睡衣後,來到樓下的起居室,板著一張臭臉當作無言的反抗開始用餐。
不過,安野原本就不是那種愛記恨的個性,更遑論對方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用完餐後,先前所發生的不快她早已付諸流水,朝著母親洗碗的背影說話:「剛才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嗎?」
「我不是刻意想聽,是聲音自己傳進耳朵的。」
「意思還不都一樣……欸,媽,那你的看法呢?」
安野大方地向母親詢問意見。
「我的看法嗎?」
安麗關緊水龍頭,一邊用圍裙擦拭雙手一邊回頭面向安野。
「關於葉亞的部分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不能否認有危險。」
「果然是這樣嗎?」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嘛。」
安麗拉了張椅子坐下,和安野面對面,臉上的表情帶有幾分嚴肅。
「現在寶劍落入了敵方的手中,小心防範才是首要之務。」
寶劍——專克一族的寶刀。
安麗繼續說道?「你爸跟我說過……只要把寶劍拿去加熱熔化重鑄成針,要在人潮中進行暗殺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