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公。」
聞言,夭微張嘴唇囁嚅。
但隨即脖子一垂……
「不……沒事。」
她一邊輕輕搖頭,一邊把話吞了回去。
另一端一時陷入沉默。
然後,他這回以破除了迷惘的語氣明確地道歉。
『是我不好。我不會說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這種鬼話,這完全是我的一意孤行……你要恨我,我也沒有怨言。』
夭沒有回答。
短暫的對話一結束,病房重新迴歸寂靜。
在靜到彷彿能聽見嗡嗡耳鳴的無音環境中,夭—
「我怎麼可能恨得了你呢……」
夭一如在咳血似地擠出了微弱的聲音。
「……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
另一頭沒有人應話。
輕咳了幾聲後,夭闔上雙眼,把臉埋進了棉被。
……
當夏景離開醫院,時間已逼近傍晚六點。
在這草木皆兵的狀況,入夜後還一個人獨自在外晃盪是危險的行為。而且這一帶鮮少有人出沒。於是夏景加快腳步前往公車站。
但危機似乎總是專挑這種時機來訪——夏景開始為自己一個人前來這裡還有選錯回家時間感到後悔。
儘管這裡是國道旁的道路,而且從醫院到公車站不過短短的距離。
但誠如偶然撞見一詞的形容,夏景無意間碰上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物件。
「啊……」
「嗯?」
當夏景認出對方身分時已來不及迴避,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的氣息。
要不是因為天色昏暗,可能遠遠地就認出來了。畢竟那個輪廓有強烈的個人特色。
「喂喂喂。」
阿代錯愕地笑了出來。
「我說老兄啊,你這麼大搖大擺地散步也沒太沒警戒心了吧。」
「……嗚!」
夏景反射性地伸手拔出帶在腰上的金枝。
夏景已非吳下阿蒙,現在也習得了戰鬥能力。可是一旦碰上這種一對一的局面,難免還是會害怕。況且迴歸現實問題,縱使現在已有能力和鹿族分庭抗禮,雙方的格鬥技術仍有天壤之別。有極大的可能還來不及反應就死於對方的手下。
面對擺出迎戰架勢的夏景,阿代一瞬間釋放出了殺氣。
但她旋即解除警戒,聳聳肩膀。
「怎麼,你想跟我鬥嗎?真想打的話我是可以奉陪。」
夏景茫然了。他以為依阿代的個性,她八成會主動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