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點頭答應。
「嗯,我明白了。到時就麻煩你配合羅。啊,對了……」
一如倏然想起什麼似地,秋吟向準備轉身離去的南宮問道:「欸,我從以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你現在還穿著高中的制服呢?我記得上個月你就畢業了吧?」
聞言,南宮聽下了腳步。
校服服的裙襬隨著駐足的動作微微地搖晃。
然而,南宮回應的卻不是問題的答案。
「就我看來,扭曲世界的因子才不是什麼憎惡與怨恨,那些不過是一時性的感情罷了。無論再怎麼強烈,無論再怎麼可怕,還不是一把火就燒得連影子也不見……終究不敵熊熊燃燒的烈焰,既迂腐又平凡得沒有特色。」
這話聽似與問題無關,可是卻充滿了暗示。
「哦~」
不過秋吟依然聽得津津有味,向前探出。
「你對葉亞的憎惡也是一樣嗎?」
「我沒有怨恨也沒有憎惡葉亞,純粹只是看她不爽而已。」
「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嗎?不過……照你說的,扭曲了這個世界的又是什麼呢?」
南宮她—
定睛注視秋吟的臉,接著斜睨了雙胞胎一眼,俯首不語。最後她從身上所穿的制服別開視線,停留在頭上的某處虛空,喃喃地說了兩個字:「是愛。」
一聽到答案,秋吟就像聽到了笑話似地突然開始捧腹大笑。
南宮沒予以理會,領著雙胞胎離開了公園。
……
上回的事件發生後五天過去了,週末又即將到來。
葉亞一直故作開朗。
然而她的內心儼然懷有煩惱,常常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然就是獨自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夏景每次看到她那個樣子都會絞盡腦汁思考安慰她的方法,卻始終想不出好點子。
既然當著砂子的面發出‘我會當她的支柱’這種豪言壯語,那就得實際有所作為才行。儘管夏景如此心想,可是一旦真的有狀況發生,卻又不知所措。
最有效的方法是解決她心中的惦念,但這問題是知易行難。
葉亞——更進一步地說,夏景等人面臨了艱鉅的問題。
鹿族的寶刀被奪走。
奪走寶刀的人有可能是李崎。
阿樂的真實身分和村子焚燬的當晚葉亞所撞見的畫面。
「殺了姐姐的兇手是母親大人。」——那天晚上葉亞所說的那句話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假使真相正如葉亞所言,那麼阿樂又真的會是阿樂嗎?
此外,秋吟的動向也引人關注。
南宮和阿代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
夏景本身也有耿耿於懷的事情。在這樣紛亂的狀況下,真的還能查出姐姐夏雅的下落嗎?目前得到的情報宛若霧裡看花,反倒更促使他感到不安。
光只是列舉出來便讓人頭痛的難題層出不窮。
除了一一解決也別無他法了,夏景心想。就這層意思而言,能成功說服阿夜回心轉意可謂相當關鍵。雖然那不算夏景的功勞,而是安野豁出去拼得的。
「唉……」
夏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