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地,秋吟則是夏景的認知裡,思想作風最不像鹿族的女生。
既然她會強調自己是「單槍匹馬」,那目的很有可能是在欺敵。
只不過,夏景沒辦法連秋吟在玩什麼把戲都能看穿。
因為——
「對了,夏景同學。我還欠你一個謝禮呢。」
「……謝禮?什麼謝禮啊。」
「謝謝你來我家,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這女人就像這樣——是一個城府很深,想法完全無法捉摸的傢伙。
「在這種又破又爛的鳥房子你打算怎樣招待我?」
「說得也是。我連水都拿不出來請你喝呢。」
話雖如此,只要自己多加把勁,想從她身上套出幾條情報來應該還不成問題。
「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嗎?」
「嗯,是啊。嚴格說來,應該算是母親的。」
「所以說這房子阿樂以前也住過……對吧?」
「你真聰明。」
聽完夏景的推測,秋吟露出貌似開心的表情。
「十七年前,母親把這棟屋子當作別舍使用。不過內亂髮生後,這裡就被母親棄置,也不再是藏身之處……據說,連上一代的聖原本也不曉得這棟屋子的存在。如果她們後來有跑來這裡搜過,我也不意外就是了。」
「阿樂在這種地方藏身十七年之久?」
「怎麼可能呢。我母親的藏身之處夏景同學你不也曉得嗎?」
「我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錯。
雖然仍維持一貫的語氣,不過有問必答的態度倒是很乾脆。
「上次你不是才去過嗎?就是秋吟的家啊。」
秋吟。
指的不是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真正的——換言之,就是三天前夏景等人所探查過的那間房子。
「這麼說來,奪走那房子的人也是阿樂嗎?」
葉亞繃起沉痛的表情,語帶輕蔑地說道。
「原來如此,確實很有繁榮派首領之風……做出如此教人不齒的勾當。」
「哎呀,怎麼這麼說呢。」
秋吟面不改色。
「把我母親帶回家奉為上賓的人,可是秋吟的父母喔?還記得他們是以神之名來尊稱我母親的呢。那戶人家啊,原本就處於支離破碎的狀態。第一個孩子剛出生便早早夭折,過了好幾十年後才生下第二胎的女兒……由於他們畏懼女兒也會像頭一胎的小孩早夭,所以一見到鹿族不會死亡的存在,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真的是太好笑了。」
「你們這是在趁人之危嗎?」
「不,我們只是借了他人的軟弱之便。我們做的事跟你沒有兩樣喔,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