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亞頷首。
「那當然,砂子夫人有非砂子夫人不可的事情得處理,您就忙您的吧。」
接著,安野的母親有些客氣地笑說:「這問題在車上我們也談過了,結論跟砂子一致。既然輪到你們這一輩的人在舞臺上活躍,那麼隱居的人還是儘可能不要涉入戰鬥比較好。假使你希望繁榮派的人能認同你,就更該這麼做……當然,如果我們判斷狀況真的危急,我們也會毫不客氣地插手喔。」
「可以的話,我也不願陷入那般的困境。」
瞥了苦笑的葉亞一眼後,夏景漠然地環顧了所有人。安野仍舊一臉憔悴,不知何故——連林羽也面色凝重不發一語。雖然很擔心她是不是有什麼煩惱,不過有聽說她弔祭了自己的母親,因此夏景也就當她是在為那件事感到悶悶不樂了。
「話說回來,砂子。」
安野的父親像突然想到什麼事般說道。
「玄他人呢?」
「他去忙工作了。畢竟才剛返國,有堆積如山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吧。」
「能麻煩你轉告他找時間來玩嗎?好久沒跟他喝一杯了。」
「我明白了……話說安慎,你也看一下氣氛吧,現在哪是交代這種閒事的時候?」
砂子蹙眉指責。
「你怎麼這麼冷淡啊?真懷念當年那個喊著『慎哥哥』、愛當跟屁蟲的可愛小女孩呢。」
聽聞安慎口出揶揄,她輕嘆了口氣。
然後——
「……閉嘴。」
冷冷地吐出一聲恫嚇。
「那個,砂子小姐。」
夏景情不自禁地開口。
「有什麼事?」
「請問您小時候很可愛嗎?」
「我不是說過閉嘴了嗎?」
白白被砂子用跟可愛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臉狠瞪。那表情不僅跟可愛沾不上邊,甚至夾雜了殺氣。
「傻小子。」
一旁的葉亞打了夏景的腦袋一巴掌。
「……好痛。」
「為什麼你要如此目無尊長地亂開玩笑。」
「唉,可是……對不起,是我錯了。」
發現砂子還在瞪著自己,夏景連忙道歉。雖然自己只是心情一鬆懈就管不住嘴巴,感覺頗為委屈,不過最後還是放棄自清了。
「關於秋吟的情報請各自檢討。我如果有任何發現也會聯絡各位。」
砂子再次環視全員,低喃了聲「該交代的差不多就這些了吧」。
「……那麼。」
她一站起身,這回不知何故——視線落到了藍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