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的是,臉還被車輪軋住。
「咯咯咯,很有意思。有意思到惹毛了我。」
儘管語調還是一樣沒變,但那個總是一副遊刃有餘模樣的南宮也開始氣喘吁吁。
「你那種偷雞摸狗的寶物,一族裡面從來沒有人想要使用……不過嘛,確實是很適合很會動歪腦筋的人類沒錯。」
「說它偷雞摸狗……是很偷雞摸狗沒錯啦,依你們的角度來看。」
那張床和衣櫃合計起來不知有幾公斤重。
她竟然有辦法在面朝上方倒地的狀態下,將衣櫃擲向這裡。
對於擁有一身蠻力的傢伙們來說,他的寶物金枝的確是一無是處的廢物。畢竟,比起利用身旁的物品做騷擾式的攻擊,直接當面剛威力還比較強。
夏景回想起當初阿奈把這個東西交給自己的時候,有說過他使用起來最能得心應手這種話。
她說得一點也沒錯。就憑這些傢伙八成無法有效活用這道具吧。
「……原來你有過這麼一段相當可憐的歷史啊。」
夏景語帶同情地向右手上的寶物喃喃說道。
「你一個人在白言自語什麼……噁心死了。」
南宮所流露出來的態度,似乎早已不是什麼憤怒,而是優越感了。
「我只是在跟它說,它不怎麼受人青睞,感覺很可憐而已。」
「哇,和道具對話嗎?本家的女婿興趣好高尚喔。還是說因為死期將近腦子變得不正常了?這樣怎麼行。你要焦慮無助、掙扎抵抗、哭天喊地啊。醜陋的人至少得美麗地凋零!」
所以——夏景打斷她的臺詞說道:「就跟你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呆子。」
「嘖,好醜陋。早點……」
被人指著鼻子大罵呆子,南宮眉頭緊蹙,重新拿起車輪作勢攻擊。
夏景不理會她,臉上浮現笑意——繼續往下說。
「我的意思是既然它以前很可憐,那至少好好表現個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嘛……話說回來,我建議你轉頭看一下背後比較好喔。」
南宮反射性地轉頭回望。
飄浮在她身後的是大量的針筒。
針筒遍佈房內的空間,所有的針頭全都直指著她。
「……嗚……!」
南宮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為時已晚。
夏景嗤鼻說道:「不要小看偉大的人類了,怪物。」
那同時也是發射的暗號。
注射器朝南宮殺去。
「……該死的傢伙!」
南宮旋即拿車輪一揮,可是在小型導彈形成的彈雨中,效果形同螳臂擋車。
「儘管挨針吧。」
在房間角落旁觀整個戰局的田醫生輕描淡寫地說道:「五十根。裡頭全部都加入了速效性的安眠藥……前置作業實在有夠折騰人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