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弓,喝令葉亞和夏景退開,並且把視線投向了安野。
「安野……當初沒能給你像樣的鹿族教育,為母的也很內疚。所以隱居的我稍微跳出來爭口氣,也請你不要見怪。」
說完,她重新面向阿代和阿夜,拉緊魔琴——
「阿代,阿夜,這回可是破例。」
「等一下,媽……」
對安野的叫喚充耳不聞,向兩人做出了宣言。
「我……來當你們的對手。」
眼前的一切,林羽看得有些忘我,倒抽了一口氣。
局勢整個一面倒。
這幾個字正是此情此景最好的寫照,恐怕也沒有人想得到其他的形容了。
「……嗚。」
單膝跪地的南宮以痛苦的眼神仰望砂子。她全身爬滿了撕裂傷,制服上頭血跡斑斑。狀似無暇治療傷勢。
相對地,砂子則是自始至終未曾離開原地半步。
「南宮,我就大方地褒揚你幾句吧。」
砂子盛氣凌人地說道:「我的武器當前,你居然還能保住一條小命,你的實力變強了哪。」
「少……少睜眼說瞎話。」
南宮對她的誇獎毫不領請。
她那總是以陰險來修飾從容的特有笑聲,早已消失得全然不見蹤影。
「那寶物是什麼鬼玩意兒?開什麼玩笑!」
她氣喘吁吁地埋怨。
「那你要認輸嗎?」
「哼……誰要認輸了!」
南宮隨著一聲宛如怒罵的叫囂起身,撲向砂子。
她雙手握持的,是一把鐵槍。
這把寶物的特性是可以瞬間改變刀刃部分的重量,在揮擊的瞬間施加最多達三百七十公斤以上的重量,藉此製造莫大的破壞力。
可是無論威力再怎麼驚人,如果無法命中那就失去了意義。
砂子一語不發地掄起。
那個動作彷佛不把和南宮的距離放在心上,只是朝空氣揮擊一般。
同時,有一副刀刃以相同的軌跡出現在南宮眼前那片空蕩蕩的空間……
「……嗚!」
即便南宮打算半途停止衝鋒、閃躲攻擊,也無法完全避開。腹部被割開一道傷口。
若單論實力,雙方應該是處於伯仲之間。
年長的砂子勝在經驗與技術,年輕的南宮則是在力量與速度佔優勢。然而,砂子卻冷靜判斷對手的動向,並且可以從遠距離施放的斬擊,大大地彌補了臂力的差距。
林羽不動聲色地瞥了藍陽一眼。
她以一貫的面無表情,全神貫注地觀看兩人的戰鬥。
和南宮交手前。砂子曾叮嚀藍陽說:仔細看著我的作戰方式。林羽不懂砂子有何用意,恐怕藍陽自己也是想不透吧。
但是藍陽依然忠實地遵照吩咐,看得目不轉睛。
和林羽兩人一樣站得遠遠地觀戰的秋吟此時開口說道:「看來南宮你是輸定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