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出所料,林遠也在城牆上尋找線索,不過不同於餘青,他沒有御劍,而是直接走在城牆上。
腳步踏著地面,發出急促的“啪嗒”聲,林遠像是在跑一樣向前疾行,身後留下一串串水花。
雖然行得很快,但是終究遠不如御劍。
這個城池很大,相應的,城牆很長,所以他又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那處城牆斷裂的地方。
林遠背上的劍終於出鞘,浮在空中,他跳上去,然後踏著劍從斷裂處向下方墜落。
他本來是想要落到地面上的那些殘破磚瓦之中,但是剛到一半,下墜的劍就猛然停了下來。
幾乎在劍停下的同時,一截城牆突然爆裂。
“嘭!”的一巨響聲!
在一片片向四周飛射的碎片中,一柄劍從深處直刺而出。
……
“噗!”
這是劍穿透肉體的聲音。
血像滴在宣紙上的墨水一般,迅速的蔓延開來,殷紅的美如一幅畫。
張慶低頭看著插進自己胸前的那柄劍,看著那一大片還在擴大的血跡,一向冷靜而瘋狂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他吐出一大口鮮血,道:“你……你怎麼敢……”
許劍玉看著自己的劍插在張慶的胸膛中,美麗的臉龐上不禁也露出些許呆滯。
她原本是在與張慶爭吵,之後忍不住又再度出手,在張慶的房屋化為一片廢墟之後,二人再度停歇,許劍玉當時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不料張慶又語氣張狂地說了一句“啟靈會上餘青死定了”,她便不知如何就將劍甩了出去,於是那劍又不知如何地插在了張慶的胸膛之上。
觀雨閣中故意重傷弟子,這些年可都沒有先例,只是偶爾聽聞很久之前的案子,惡意傷人者都是受到了很重的懲罰,比如驅逐,比如毀掉修為。
雖然心中有些慌張,但許劍玉仍然強硬著道:“我怎麼不敢?!你敢暗中加害別人,便是罪有應得!”
“你和餘青這次都完了!”張慶口中噙著血,含糊道。
許劍玉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不過一會兒,得知風聲的邢長老便御劍從天邊趕來。
“邢長老,許劍玉害我!”對方一落地,張慶便大聲道。
“嗯!”邢長老點頭,又問許劍玉道:“怎麼回事?”
“張慶背地裡暗算參加啟靈會的弟子,我不小心出手傷了他。”許劍玉不卑不亢,如實說道。
邢長老又看了看那片由房屋變成的廢墟,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打鬥時所毀。”
邢長老不再多問,手一揮,一直插在張慶胸口上的劍飛了出來,許劍玉伸手接住。
“你重傷了張慶,此事如何處理,等聽雨臺中的比試結束再決定。張慶,你可能行走?”
“勉強可以。”張慶皺眉點頭。
“自行前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