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長安,裴旻,黛芙妮娜,秦羽,對戰,洛陽,武真一,武燦,張藏象,雙方入場!”
這一場註定會是萬眾矚目的巔峰對決終於開始,其中一方,乃是公認為長安鎮武司所派四隊中最強的一隊,白衣劍仙裴旻,在長安早早便享有盛名,而另一方,是已淡出江湖太久,反倒備受期待的洛陽鎮武司所派,而領銜的,正是兩位武神大人的親孫子,其中一位,還是那一經出場,便一招敗盡對手三人的人榜第一,至於最後那個姓張的小子,或許在武道會上他還能算個人物,但在這裡,無人看好他,自然也不會在意。
絕大多數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便是,此人就跟長安鎮武司中姓李的那小子一樣,湊數而已,而且聽說他還曾輸給姓李的小子,那不是更丟人?
滿頭金髮扎於腦後,黛芙妮娜身披英姿颯爽的戰裙,腳上踩著長靴,一手持矛,一手舉盾,望著對面那個神色還有些恍惚的小子,也就是她今天需要著重關照的對手,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她一邊輕輕地敲打著左手的圓盾,以自己的方式在為自己鼓勁,一邊朝著身旁靜靜而立的裴旻小聲道:“小裴,昨晚的宵夜不錯,又幫我漲了幾分力氣呢,今天你就看我的吧!”
裴旻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道:“我比你年紀大。”
黛芙妮娜點了點頭。
“好的,小裴。”
這一戰,是由戰鬥經驗更為豐富,同時本身也算二人老前輩的秦羽來佈置戰術,具體步驟,是要以黛芙妮娜對戰敵方最弱的張藏象,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其趕出局後,再折返輔助裴旻,將那武燦驅逐出局,最後再由三人合力,激戰武真一。
之所以會如此佈置,並非是不相信裴旻的實力,只是如果想要穩穩當當地贏,那自然就要從最功利的角度去計算一切得失才行,決不可隨意地揮霍和浪費己方的力量,己方一切資源,都得用在刀刃上才行!
當然,這個戰術說起來很簡單,看著似乎也不難執行,但其實卻有一個最大的難點。
那便是,在裴旻與黛芙妮娜分別擊敗了各自的對手,折返馳援之前,需要負責拖住武真一,最起碼不能讓他可以自由支援其他人的那個人,正是老人秦羽!
必須得死死地拖住武真一,而且這個時間還不能過短,這就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因為這位人榜第一的硬實力太強,這一屆演武中,別說沒一個人敢擔保可以單獨從正面擊敗他,甚至沒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可以拖住他太久,而一旦他脫身協助隊友,那整個局面就會反過來,成了對手以多打少,到時候必輸無疑。
之所以不讓三人中殺力最強的裴旻來完成這件事,是因為對手三人中,武燦的實力也不算弱,老人沒有把握可以迅速地擊敗他,再將其驅逐出局,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承擔這個更加艱鉅的任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便是“計劃是我提出的,那我理當來執行其中最艱難的部分,若真心疼我這把老骨頭,那就快些將另外兩人擊敗”。
既然是田忌賽馬,那麼如果想贏,下等馬就必須先犧牲掉,這就是老人的想法。
兩隊六人,分別自東西方入場之後,秦羽便先發制人,直接伸手向武真一邀戰道:“後生,來跟我這把老骨頭過兩招,如何?”
武真一雙手抱胸,不屑一笑。
“打死你難道還需要兩招?”
他對這次演武可沒太多的激情,都是些廢物而已,除了那個從自己手下逃走的李輕塵以外,誰也不能讓他提起太多精神。
老人秦羽絲毫沒有動怒,權當是修心了,當下反倒是笑眯眯地道:“那就試試唄,因為老朽也很想知道,武神大人的親孫子,到底會是個什麼實力呢。”
武真一聞言,頓時冷笑一聲。
“找死!”
話音未落,他人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若非上三品武人以神意觀戰,不然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武真一一拳打出,毫無花哨,但是拳罡震天,霸道無匹,其威力已完全是三品巔峰級別的戰力,然而,這一拳下去,竟只是將一道幻影擊碎,四周白霧茫茫,已不見了對手的身影,武真一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