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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罕市集日漸熱鬧,但是原本祥和的環境也變得緊張起來。
細數到場的人物:
宮布衣、藏鏡人,以及宮布衣所率領的一部人馬。
金少爺、寒雪飄、金羽蘭、冠天星,當然,這後面的三個人只是默默的跟在金少爺的身後,一語不發,而藏鏡人看著陰月夫人這名戴著面具的熟人也是有些詫異。
五妃帶著五劍雕郎與符仔仙,百里飛首為了交好通瑤池也帶著自己的兩名徒弟參與此次圍剿行動,並與五妃站在一起,相互攀談,互相熟悉。
再有何世宗、何三色、莫君愁、孔飆達、天愁客率領麾下趁著這兩天將蓋世邦總壇舊址奪回之後,將所有的力量全都放在蓋世邦的總壇,而這烏拉罕市集之約,卻是隻派來何三色、孔飆達與天愁客三人!
另外的還有從北域中原各處召集來的武士殺手。
烏拉罕市集的百姓在這些人匯聚之後就已經全都躲進家中,生怕被這些江湖人傷及。偌大一個市集,竟顯得有些淒涼。
在人群的中心,宮布衣看著日頭漸漸由東轉中,而通知到的人也都已經來到市集集合的地點上,不需要再等待下去。
於是宮布衣上前拉回眾人的注意力,說到:“各位!馬上就到了日正當中的午時三刻,也就到了發起進攻的時候!諸位可有準備好?”
“準備什麼?直接衝過去開殺就是,哪有這麼麻煩?”金少爺一點也不在乎在這些細節上別人對他的評價,他暫時所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名聲與面子,只是這個名聲不一定是好是壞。
只是,聽到金少爺這話,卻是讓很多人不滿,因為這樣魯莽行事或許會收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效果,但是更大的可能卻是承受更多的損失!這對於那些本來就是獨行俠的武士和殺手或許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其中還是有些應召而來的勢力首領,他們此行本來就不是自願,更多是因為顧忌神蠶宮的勢力!
以前的北域有地中堡與神蠶宮爭鋒,他們這些不大不小的勢力在夾縫中多少也是可以生存下來的,現在關足天被擒,地中堡一夕失勢,整個北域都被神蠶宮掌握在手中,這也難怪他們不敢違背神蠶宮的命令。不過他們也只是不敢違抗神蠶宮而已,對於金少爺這個外來人,他們還不放在眼內,紛紛出言反駁,駁斥金少爺提出的方案。
至於何世宗之所以能夠拿回蓋世邦總壇的原因,只是在於宮布衣與他們交換而已,這也是何世宗願意派出何三色三人的原因。
看到金少爺因為一句話的原因就被大眾所孤立,甚至更進一步的被針對,戴著面具的寒雪飄擔憂的看著面前的金少爺的背影,當她注意到金少爺被眾人的駁斥刺激,將要再次發言的時候連忙上前一步拉住金少爺的袖子,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
但是金少爺只是一擺手掙脫了寒雪飄的拉扯,然後說道:“怎樣?無能之輩多借口!有膽量就與本少爺在這裡決鬥,賭一個生死!”
而在金少爺的反擊之下,那些尋常武士以及買來的殺手或許是受到了感染,又或許是急於賺錢的原因,甚至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熱鬧,他們紛紛響應金少爺的話,一邊起鬨讓先前那些反駁的人與金少爺決鬥,一邊讓宮布衣趕緊下達進攻的命令!
“全都安靜下來!”宮布衣看著場面將近混亂,便運氣於喉,震懾全場。
“什麼時候進攻,怎樣進攻,早就已經做下安排,諸位只需要等待訊號,聽從安排即可!”見眾人已經安靜下來,宮布衣這才開始說話。
就在宮布衣準備要繼續與眾人交代的時候,在東方,突然綻放出一朵鮮紅如血的光芒花朵。
“訊號來了!眾人進攻吧!在東邊,還有一支神蠶宮的隊伍與我們同時發動攻擊!從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上進行攻擊,這樣可以儘可能分散敵方的兵力,也不至於讓我方的力量太過於分散。”宮布衣看到訊號之後對眾人說到,並且身先士卒的率領一部分的麾下小番向前進攻,也留下了一部分的人員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希望各位此戰盡力,功成之後,武后必會論功行賞!”宮布衣前進一段距離之後退出隊伍,站在路邊向眾人說到,整個過程自然流暢,沒人注意到整個小小的細節。
大隊人馬全速向地中堡前進、
另一邊
地中堡東方營地正是紗四郎負責的區域,進攻的訊號也正是她所釋放,但是,儘管進攻的訊號已經放出,整個營地中的兵卒卻是完全沒有發起戰爭之前該有的精神風貌,甚至,連集合列隊都還沒有完成。
而站在營地校場中的紗四郎面對這樣的情形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焦急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神態。
這樣的情形讓她身旁的女暴君感覺到非常的詭異,不解其意的女暴君好奇的詢問道:“紗四郎,為什麼把進攻訊號這麼早就發出去?而且...”
說到最後,女暴君環顧一週,繼續說道:“這兵員集結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點?”
“哈!女暴君,吾自有主張,你只要相信我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就是了!”紗四郎完全沒有理會女暴君的疑惑,依舊是那一種放任自流的態度。
片刻之後,或許是覺得自己的佈局天衣無縫,又或許是覺得有必要透露一點訊息出來讓眾人安心,紗四郎對身旁依舊保持著迷惑神情的女暴君說道:“我們這五天集結兵力,必然已經引起了十三聖殿的防備!如果我們現在就發起進攻的話,必定會受到對方最大力度的打擊,從而造成大家的性命損傷!”
“這裡的人可全都是我們神蠶宮的自己人!而宮布衣所在的西邊陣線就不一樣,她那邊大多是這幾天找來的外援,本來就是用來送死探路的!等他們將十三聖殿的兵力全都吸引過去之後,我們再從東邊發動攻擊,必定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紗四郎莫測高深的說到,散發出一種運籌帷幄的光彩,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在紗四郎做出解答之後,女暴君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而處於興奮狀態的紗四郎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中原上一個時代中,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女暴君才不會這樣輕易的就相信紗四郎的目的會這樣單純!早在見面的第一天,紗四郎詢問的那幾個問題,說的那幾句話,就完全可以斷定,現在的神蠶宮必然存在著一股爭寵的風氣,而現在看來,與她爭鬥的那個人就是西路軍的領導者宮布衣了。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