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麥小吉連忙豎起耳朵,但答案卻讓他大失所望,簡直就是胡攪蠻纏。左慈認為,自己來了以後,收了黃紀為徒,而麻衣道長也是麥小吉名義上的師父,還差張三丰沒徒弟。
“誰說沒有,君寶道長有黎珠這個女徒弟,難道還讓她們成為同門師姐妹?”麥小吉鄙夷道。
“拜師儀式十分鄭重,黎珠並不能算。而華君是要出家入觀的,自然更為正式。”左慈振振有詞。
麥小吉無語,自己花錢建了個道觀,什麼回報沒有,現在卻讓別人給住了進去。
“這下好了,為他人做嫁衣裳!”南宮月抱怨道。
“唉,也不能這麼說。盧有才是第一個給拍賣行交保證金的,那筆錢趴在賬戶上,只是利息就比道觀值錢。”麥小吉客觀道。
“華君也太實在了,剛拍完幻遊,正是大火的時候,卻要隱退當道姑。”南宮月又遺憾道。
“小月,你幫我分析下,華君是真心的嗎?是不是故意試探盧有才,或者兩人準備在三河村再續前緣?”麥小吉問道。
南宮月卻搖搖頭,她並不如此認為。華君哭成那樣,一定是絕望透頂心如死灰,沒必要演這樣一齣戲。而盧有才,更不用說,是不會配合華君演戲的。
盧有才跟黎珠,結髮夫妻,又經歷過差點失去的人生波折,便知道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分量。華君固然好,但盧有才是個商人,更喜歡做利益比較,哪怕是感情,最後受傷的一定是華君。
左慈和麻衣道長都同意,華君也執意要出家,麥小吉只能暫時答應下來,至於張三丰會不會收徒弟,最好還是低調進行。
已經做出決定,麥小吉卻替華君感到淒涼,並非不捨得一個道觀,難道她的後半生真的要孤獨度過嗎?
不行,還得給盧有才打個電話,只要他親自出面勸說,華君說不定還能改變心意。
撥通電話,麥小吉還沒開口,盧有才不悅的聲音傳來,“如果是她的事情,就不必跟我說了。”
“她是誰?盧老大,事到如今,人家連個名字都沒有了?”麥小吉生氣問道。
“不要再為這件事找我。”
一句冰冷的話之後,電話被結束通話,麥小吉後背像是靠著一座冰山,涼意迅速將他凍透,替華君不值,同時也見識到盧有才狠厲的一面。
多年的情分,說放下,甚至都不願多說一句。
得了,出家就出家,做個最美道姑,又有什麼不好。麥小吉很生氣,回頭對左慈道:“左真人,這位姐姐是個苦命人,我希望以後你能多多指點她,如果能在修行上有所收穫,也不會虛度一生。”
“這是自然。”左慈滿口答應下來。
隨後,麥小吉又聯絡張三丰,希望他能正式收一個女徒弟。張三丰很不情願,無意收徒,更何況還是個女的,寧肯多指點她功夫。
麥小吉替華君說了很多好話,也想減輕她的苦痛,從習武中解脫出來。並且,麥小吉保證,此時一定會低調進行,不會被外界所知,還請道長大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