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
“怎不一樣?”
“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昨晚幹嘛還親我?”
“我…我…誒!你別脫衣服呀!”
“你又不是沒看過。”
“可是…可是…誒!你進來幹嘛?”
“當然是洗澡呀。”
“你…你先讓我洗完,再來洗好嗎?”
“不好。”
“那你自己洗吧,我不洗了。”
“噠噠噠…”
“……”
小屋子,大浴盆。
水波盪漾,春色滿園藏不住,香豔猶存水花迸。
一丈遮羞簾帳被無情撕落,溼嗒嗒的水跡映燭光明滅,破虜錦衣將青衫壓倒在地板上。香豔經過昨驚嚇成了忌憚,忌憚又被晚間唐家老祖宗的來信嚇成了彷徨。以至於夏尋此時臉上,沒見有多少羞澀與尷尬,盡寫著無奈二字。
嬌豔的花兒不掛絲縷衣裳,雪白如玉的細長小腿浸入溫熱的澡盆,坦然相對於咫尺之間,肌膚相親最能感受那棉花般的柔軟。心臟急速血湧,從小鹿亂撞瞬間演化成萬馬奔騰。
尤物在懷,溫潤在指尖流轉,沒人還能心靜如水,夏尋也免不得庸俗。只不過他是真的有賊心沒賊膽,敢想而不敢為。他無法想象自己膽敢再放肆一回,任由肢體跟隨慾念蹂躪嬌花以後,接下來將會有何等兇殘的暴風雨等待著他。
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幾天問天山的老人家,刀師傅,曹仁軒,襄陽城的夏淵,七星院的呂隨風,甚至連遠在北茫的老人都會送來信件。如果在這期間,他控制不住自己把變數落實成定數,那才是真正的噩耗開始。
既然早知會如此,那倒不如趁早走人,免得再添一份遭罪…
“喂喂,你別走呀。”
“你把我的浴盆佔了,我不走能去哪?”
“幫我搓背背,好不好?”
“你想得美。”
“小氣鬼…”
“噠噠噠…”
思想掙扎似有片刻,堅定的決心便義無反顧地將懷裡的美人推開,光著屁股從浴盆裡狼狽爬出。
夏尋拿過毛巾便將身子利索擦乾,忍不住再瞟那香豔豔的胴體幾眼,就再狠下心裡把掀落的簾帳重新掛起,遮掩去風情。猶豫去好久片刻,夏尋又走到窗臺前,將窗戶全數開啟,似乎是想用光明正大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做賊心虛,殊不知卻更添幾分掩耳盜鈴的意思。
“你逃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