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現在過去小心被他揍死啊!”
夏侯扯著嗓子往山下大喊。降落到山崖下的墨閒站穩腳後,冷漠回頭,喝聲回道:“要死,也是你先死。”
山崖上的夏侯頓時變色:“撲街!你不要賣我啊!”
“……”
墨閒無話,朝著溪邊緩步走去。
瞿隴山腳,七八里開外。
小溪邊,清風略微潮溼。
凡塵亦有幾縷微醉…
嘩啦啦的流水聲,就像是為醉客伴樂的琴師,平靜安然。
“啊!”一聲怒吼,響徹數里。
“靠靠靠!”
“為什麼!為什麼啊!”
夏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一路由瞿隴山腰瘋滾下山。大汗淋漓至溪邊,他二話不說一頭就栽倒在溪水裡。伴著嘩啦啦的溪水聲,瘋狂地嘶吼著喉嚨,瘋狂地拍打著水花,將寂寥撕毀成碎渣…
清澈的溪水浸溼衣衫,冰冷的溫度讓夏尋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冷靜,和從未有過的彷徨。
因為,智商已經匱乏。
而今夜也實在太瘋狂。
以至於此刻冷靜如斯依舊心亂如麻。
夏尋無法想像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放蕩,明知道唐小糖有意,自己又有婚約在身,兩人走到一起必然會是一場顛覆性的災難。他卻仍舊一意孤行觸禁犯忌,甚至還鬼使神差地親手玷汙了人家的冰清玉潔。此等行為,可堪禽獸,他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禁臉紅耳赤更後悔難堪。
可縱使如此,此時此刻他仍矛盾無比…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和正想著什麼。那被*焚身的感覺是何等刻骨銘心,即便是現在,他心裡深處仍按耐不住一絲跑出小木屋的後悔。更甚至,隱隱還想著再跑回去一趟,重新將唐小糖推倒在自己的身下,驅狂龍出海狠狠發洩一遭的衝動。
所以說,夏尋其實心知肚明。
如果今夜的事情再重演一遍,即便自己料事在先,倘若唐小糖若不道出芍藥之名,那他的選還會和今日一般,甚至更加放肆與無忌。
也所以,他至今都無法理解,自己向來冷靜的腦袋,為何會產生這般無恥的念頭…
難道自己真愛上了唐小糖?
又難道自己真就那麼禽獸?
“啊,天啊!”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天啊!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