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回翰林。”
“……”
墨言不解,轉眼冷冷看去把守在醉仙樓外的鐵甲兵士:“可那裡還沒結束。”
“已經結束。”
“那為何不再等等?”
“君入已甕,再無懸念。”
“久等無畏,浪費時間。”
……
冷冰冰的言語,不帶一絲感*彩,如屍體僵冷。和說罷,餘悠然沒給墨言再次問話的機會,冷冷地抬起腳步,直徑走出麵館,走上雲河九曲輕車。
墨言雖不明所以,只是餘悠然已走,她有話也沒法再開口。遂之站起身來,兩手抱拳,清冷地朝著鄰桌的五位老人微微行下一禮。接著便默不作聲跟著前者後腳也離開了麵館,走上馬車…
“這面不錯。”
“湯,熬得也好哇…”
對於墨言的禮數,以及周遭投來的驚詫目光,埋頭吃麵的五位老人恍如什麼也沒看見,仍舊吃得開懷。只待門外的馬車駛離麵館範圍後許久,約莫有半刻時長,坐東位的老嫗才從袖子裡拿出手絹,輕輕擦淨嘴角油跡。
別有深意道:“真後生可畏。”
“她比你聰明?”六老頭問。
“聰明許多。”老嫗回道。
“何以見得?”
“君入已甕,再無懸念。此話已洞識天機。”
老嫗放下手絹,把碗筷收拾到一邊:“她所看到的東西,我在吃完這碗麵之後才看得端倪。此人算術,更勝當年的袁天罡。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
君入已甕,再無懸念。
驚詫不止如細雨綿綿…
短短八個字很快便在陽春麵館周遭傳開了。只是當某些絕頂聰明的人兒,從這八字中悟出某些蹊蹺之時。醉仙樓裡的變故卻已然發生…
很快的,醉仙樓便傳出了一則詭異的訊息。
是夏尋笑了。
不是瘋笑、狂笑、癲笑,是輕笑。
伴隨著清脆的骰擊聲冷冰冰地搖響,三個骰盅承載著無盡財富與生死的骰盅,相繼由老莊家的手裡重重置落在賭桌。
而就在這一刻,夏尋居然笑了…
嘴角上翹,緩緩展開,猩紅的嫩唇還餘有溼潤的血跡。但夏尋的笑容卻燦爛無比,恍如在焚寂廢墟之中迎陽發芽生長的小草,草兒綻開了花兒,花兒迎著陽光綻放花瓣。
醉仙樓內…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