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聲乍響,響徹大堂。
夏侯的話仍舊是沒有說完,夏尋忽然間毫無徵兆地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夏侯的臉上!這一巴掌不得了,真不得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正要離開的龍公子等人,都被夏尋這個舉動整傻眼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
“……”
夏尋狠狠地朝著夏侯逐字命令道。
夏侯一手扶上被打的臉龐,驚愕之色是完全不敢相信,夏尋居然會如此行徑。
賭徒,一個輸瘋了的賭徒。這是幾乎所有人此時此刻對夏尋的定義。只有少數人不是這麼看,因為這些人都在夏尋這一巴掌之中,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叫默契,也叫所謂“失望”。
“好。”
“噠…噠…”
夏侯的驚愕緩緩化作了失望,無神地應下一聲,默默退去兩步,三步,四步,一直退出去很遠很遠,然後狠狠一甩手臂轉身走入人群。緊接著白繡、羅訣、胖和尚,還有許多獸袍男女,也因夏尋的舉止而展露出深深的失望,隨之逐一離開了他的身後,追尋著夏侯而去。
沒多久,走的走散的散。
夏尋身後最終就只剩下墨閒和癱倒在地的黃崎,以及渺渺無幾的十餘位獸袍北人。
夏尋重新轉頭冷冷地看去門口的龍公子,狠聲道:“還沒賭完,你不能走!”
“呵…”
蔑聲一笑,神色鄙夷。
此時的夏尋在龍公子眼裡,就和喪家之犬並無兩樣,根本不足以讓他正色看去一眼。又或者說,一位已經喪失心智的賭徒,本根鉤不起他戲虐的慾望。不多想,龍公子直接鄙夷道:“既然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你便別怪我無情。你要賭是吧?”
夏尋兩眼充血如魔鬼,狠道:“賭!”
龍公子再無聲一鄙笑:“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賭大的吧。你敢麼?”
夏尋想都沒想,直接應喝:“我有何不敢?!”
“好!”
“公子請三思,我們目的已經達到,無畏節外生枝,小心有詐呀。”
“我自有分寸。”
“……”
龍公子臉色一喜,當即應一聲。
旁邊一位文士打扮的灰袍青年急忙出言相勸,但龍公子卻不以為然,擺擺手敷衍一句,轉身便領著百十高官子弟重新走回到原位上坐下。爾後“啪”的一聲,狠狠將龍扇搭在賭桌的檯面:“既然要賭大,我便和你賭最大的!”
“何為最大?”
“我這有百箱銀票,我們一把定輸贏!”
“……”
“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