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王把手重新挽回到後腰間,一副傲然獨立的樣子看著高臺之下:“夏兄嚴重了,你乃太傅門下,往深裡說你我也算同出一脈,本王又怎能對你動刀子呢?只是…”岳陽王頓了頓,接著續道:“只是天有道,人有理,萬事總得講規矩。今時已不同往日,今夜的岳陽也並非當年的長安,現在的李常安更不是當年那位獨釣寒江的安王子。不管話怎麼說,你既然要留人,那就總得說話講輩份講資格不是?”
“嘖嘖嘖。”
夏淵不屑怪聲起,蔑慢道:“嘖嘖,雛鳥長毛變鳳凰,泥鰍入海自為龍,你還真夠囂張的。”說著,夏淵音色一狠,狠聲喝道:“如果爺爺我就是不和你講規矩又如何?”
“不如何。”岳陽王神色不變,緩緩笑道:“你可以走,只是這船上的人,都得留在這裡而已。”
“哈哈!”
岳陽王說罷,高臺下的夏淵便莫名地張狂笑起了。笑聲之大,比之前兩聲更大且截然不同,囂張之氣傳遍九霄上下,讓人聽之即刻神色一震!熟悉夏淵的人此時此刻則都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因為,夏淵笑了。
此笑非彼笑,是猖狂之笑。
雖時隔多年,但誰都不會忘記當這道猖狂的笑聲響徹心扉時,它背後所代表著什麼。畢竟,在那個被痞子統治的年代,這道笑聲就宛如一隻大戰前夕的攻陣號角一般,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骨子裡。每當它真正猖狂笑起的時候,那便代表著這把嗓音的主人,即將發怒了!
而且是狂怒!
象王怒時,象踏九州!九州都能動盪的手段,敢問有誰能忘?
“哈哈!”
“哈哈!”
笑聲叱詫,迴響長鳴,如萬鼓齊擂,似驚濤拍岸,久久不息。夏淵是真的笑了,也是真的怒了。隨著笑聲的狂意漸高,他眼中的狠意逐漸凝了一道冰冷的殺機…
“呸!”
笑過好久一會後,夏淵突然大力吐掉了嘴裡的狗尾巴草。爾後兩眼朝高臺用力一瞪!就是一聲充滿狂意的暴喝!
“傻孬,你敢嗎?!”
吼!
呼呼…
一聲暴喝,狂風迅起,如九天雷鳴,徹響天地。讓此間聽者,頃刻感覺到一陣刺疼的耳鳴。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情理之中,駭然之外的驚悚事情,終於發生了!
大河上下兩岸,四面八方,十數里開外…
“喳喳喳!!”
“刷刷…”
“榕林怨軍在此!”
“十二連環到!”
“東林柺子到!”
“襄陽純陽!”
“漁陽純陽!”
“孤山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