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聲怒吼久久不止,巨大的鳥嘴噴出點點黏液,幾乎沾滿了青鳥的全身羽毛。讓得青鳥的孤傲,頓時顯得有了些狼狽。
“莎莎…”
抖了抖嬌小的身子,
青鳥微微側過一些腦袋。冷冷地,盯著正肆意噴灑唾液的驕傲雄雞。
“咯咯咯!!!”
見青鳥看來,雄雞就更張狂且肆無忌憚了!
怒吼沒有停下不單隻,還故意把大大嘴巴挨近青鳥幾分,似欲隨時生吞。那唾液就像下毛毛細雨一般,不斷透過那“血盆大嘴”細細灑落。
“莎…”
忽然…
溫度,忽然變得好像有些涼意了。
青鳥的眼睛逐漸眯起,非常擬人,是狠色。這是隻有人的眼睛,才能表現出來的神態!
“咯咯…”
“瞬!”
“咯!!”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
一縷狠色起,一道青光閃爍,青鳥的身影似乎晃動了一下。在這同時,嘶吼忽成慘叫!一旁呱噪的雄雞,就好像被一把無形無色的虛空重錘,狠狠轟砸了一錘般。忽然迸乍一下,乍散幾根鮮亮紅毛脫綻。緊接著,便如一支離弦疾箭,重重跌落到了身後水井的黑暗深淵中…
“啪啪…”
“咯!!”
“咚!”
悽慘的嘶鳴,狼狽的翼拍聲,迴盪在黑暗的深處,許久許久,越來越低沉,越小聲…
許久許久後,在這黑漆漆的窟窿裡,才傳回了一聲沉悶的落水聲。這隻呱噪的雄雞,終於為他的有眼不識泰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因為,它落入的水井不一般。
這是哪裡?
這是問天山頂的天井。
這是岳陽三千最深的一口大井。至於有多深…
那就得問大山有多高。這問天山有多高,這井就得有多深。
你說這得有多深?
“啪啪啪…”
“咯咯…”
悽切的吶喊與掙扎,不斷悶悶傳回。
“莎莎…”
青鳥再抖了抖身子,再甩去一些噁心的唾液。同時,它又收回了眼中狠色,重新側過腦袋,繼續靜靜地看著老人。
冷冷的。
“嘖。”
好氣,又好笑。老人原本惱怒的神色,被青鳥這一下發狠,是整的沒好氣了。
“雖是一縷意念,但好歹你也是堂堂聖人吧?拿只鳥兒發脾氣,你也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