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她沒想的是,赫連決突然用力咬了一口那小巧玲瓏的耳垂,驚得她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出去。
男人嘴角漏出意味深長的笑,“就是這個聲音,晚上城主還要叫一整晚給本王聽,想來也是極辛苦的,先去馬車上休息吧。”
強忍住心中不適,司南月對他行禮後退了下去,等走到營帳外一瞧,方才及時打斷赫連決更進一步的人,竟是達日阿赤。
達日阿赤對她眨眨眼睛,低聲說道:“不用謝我,是小哭包找不到你,才託我過來瞧瞧。”
司南月微微頷首謝過,問他道:“那女子帶回來了?”
“我做事就這麼不讓人放心嗎?”達日阿赤揚了揚粗眉,語氣頗有些誇張,不過他立馬豁達的揮揮手,想來並不在意她的信不信任。
“算了算了,說起來我跟你也不熟,事情我做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來吧,不過我看那女人死的都快差不多了,能不能救回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話帶到了,達日阿赤便向著行軍的方向離開,人命關天,司南月沒有時間與他客套,匆匆去了馬車裡,果然,惜茗與那女子正在裡面等她。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你……你快看看她……”
惜茗用手絹捂住那女子心口的傷,想要給她止血,但血還是不停的冒出來,如同達日阿赤所說,也許是救不回來了。
司南月盡力幫她止住血,縫合了傷口,上過藥,做了能做的一切,女子依舊昏睡著,沒有絲毫生氣,也許下一秒,她便會油盡燈枯。
“生死由命,再這亂世之中,死亡也是解脫。”
司南月安慰著惜茗,這小丫頭一天都在女子身邊守著,不吃不喝,哭的眼睛都腫了。
“可是……可是當初我被野狗咬的體無完膚,老城主和夫人不嫌棄把我撿回來,我不也活下來了嗎,她也一定能行的。”
如同看著十年前的自己,惜茗滿心想要奇蹟發生,不知是否真的有神明聽到了她的請求,夜幕降臨之時,女子的手指動了動,竟緩緩睜開了眼。
惜茗先是怔了片刻,又緊抓著女子的衣袖喜極而泣,欣喜道:“你終於醒啦!!”
那女子看清惜茗的臉後,知道自己被貴人所救,她心中沒有半分喜悅,反而怨惱萬分,淚水劃過臉頰,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虛弱無力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埋怨。
“誰……誰讓你們救我的,你們為什麼……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惜茗害怕她一亂動傷口再滲出血來,慌張的不知該怎麼辦,只安慰道:“你的傷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你別動啊……”
女子依舊哭哭啼啼的要去尋死,惜茗用眼神向司南月求助,急道:小姐,該怎麼辦啊?”
司南月搖搖頭,她們能阻止她一時,卻幫不了她一世。
士兵搭好營帳後,便有人在馬車外喊道:“司姑娘,時間不早了,驍王殿下請您過去。”
女子本來低低的哭著,聽到外邊傳來的聲音,就反應過來她還身處那個可怕的地方,而救她的人,似乎也與那個被稱為驍王的瘋子熟識。
她不禁情緒崩潰的哭喊起來:“你們……你們是一夥的!你們殺了我的家人,還把我弄到這兒來,你們既然要殺我,又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我不要活了,我……”
女子用盡力氣推開扶著她的惜茗,馬車內空間狹小,惜茗的身體被猛的向後一推,頭“砰”的一聲撞到了馬車上。
司南月深吸了口氣,驀然轉身一手抓住女子的手,一手抓著女子的肩膀,猝不及防的將她按倒在馬車上,脫口而出道:“你的家人死在他們手上,你為了躲避痛苦,也要死在他們手上嗎?那你家人的仇要讓誰替你去報?你所遭受的苦難,就這樣平白過去了嗎?死在戰爭中的人不計其數,幸運活下來的卻少之又少,若你想活著,就能在有生之年看他們下地獄,若你想選擇逃避……這兒沒人會阻攔你!”
女子緊緊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她聲嘶力竭的哭著,卻再也沒有要尋死覓活。
司南月鬆開她的手,盡力壓制著情緒,恢復平靜後叮囑惜茗照顧好她,便匆匆離開。
進了王帳,便見赫連決半倚的坐在木桌前,腿隨意翹在桌子上,眼角撇見司南月進來,語氣嘲弄道:“城主近來是越來越難請了,是不喜歡與本王待在一起嗎?”
司南月對他行過禮後,垂著眸子輕聲說道:“請殿下恕罪,我今日身體不適,有些……不方便,怕是不能讓殿下盡興。”
“哦?身體不適?不方便?”
赫連決笑出聲來,他閱女無數,自然知曉女兒家每個月的難言之隱,但他不打算就這樣放走司南月。
他起身緩步走過來,戰靴踏在毯子上的聲音似乎踩在她心絃上,每一步都在加重她的不安,她站在原處,極力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不覺間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赫連決的手從司南月的背部慢慢移到纖細的腰肢上,然後猛地向懷中一覽,金眸中映出她如玉細膩的面容,大手掃過柔嫩的櫻唇,聲音魅惑低啞:“本王似乎沒跟你說過,昔日本王在戰場上廝殺時,越是浴血奮戰,越是讓我興奮,在床上,本王也不介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