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逸:“哼。”
誰要管你叫師父,誰會管一個兇徒弟的人叫師父!!
宋依染踮起腳尖雙手給揉了揉蕭長逸的腦袋,把一頭幹練的高馬尾給整凌亂了。
蕭長逸:“你???”
莫名有點,被戳到的感覺怎麼辦?
還是頭回有人這樣揉他的頭!
他阿爹阿孃咩有,連他哥都沒有!
蕭長逸拉不下臉,昂起頭繼續傲嬌,“哼,別想著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你們幾個將我一個人丟在樓中這事兒可沒完!”
“我好心想要救你結果你在牢裡兇我還什麼都不告訴我的那事也是沒完的!!”
宋依染笑著,“行行行,好徒兒。”
“哼。”
“對了。”宋依染想起正經事,“這樓中是怎麼了?”
“哦,你說這樓裡啊,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他可是說認識你,是我出的銀子按照那人辦的,你看這會兒不還在賣話本嗎。”
蕭長逸朝著人群擁擠方一努嘴,宋依染朝著那看去,果真看見人在那吆喝。
“別搶,都別搶!一人有一本兒呢!”
快要被人群給埋沒了。
宋依染眯著眼睛看,總覺這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直到那人將視線放向這來,眼睛一亮,破開人群走過來。
“宋姑娘,您忘了子糕嗎?!”
子糕???
她在腦海中死命搜尋,總算在從京城前往中州的那條路上想起來。
這可不就是擄人客棧的那個小二嗎?拿藥酒迷暈人再送去山中做苦力的最後被他們識破那個??
最後宋依染隨便給他起了個名叫子糕,還給他指了條來京城的明路。
簡單回憶完,她將目光再次放到眼前人。
他早跟印象中不太一樣了,也難怪她一時沒有看出來他。
年紀不大,跟阿順差不多,乾淨的面龐,五官平淡,唯有那雙眼睛輕輕耷拉下來,充著些頹喪,卻因為他此時的面光被衝散不少。
“多虧了您,我才在京城跟我親生爹孃相認。”他激動地說著,“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家是做話本,就想了這一出法子,還得多虧這位蕭公子沒把當時奇怪的我轟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