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兒手中一頓,“為何?”
其實她今天從見到阿染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了。
首先微服出中州這件事,是皇上親自下令,輕視不得。
若是晏懷霽先前沒有告訴她,她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若又是告訴她了,為何會比他們幾人晚了幾天。
這一切都夾雜著許多複雜因素,就像一片光滑之地長出了一個疙瘩,想輕視卻又忽視不得。
晏槐修十分耐心地與她訴說,“首先木淮兒是七王妃,這個並不必我多說。”
“她的父親是清河郡的將軍,曾與羅奇正是舊交,他們二人現在做何關係,是敵是友,我們一概不知。”
“你是心性純良之人,又與她最先認識,如果我是她,想要達到目的最輕鬆的方式就是從你下手。”
林酒兒抬起眼來。
“下手什麼?”
“自然是忽悠你幫她做任何事,在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情況下。”
說到這裡,林酒兒突然回想起來以往的種種。
阿染總是將關注點放在她與阿槐的關係上,好似對其他一切便不再關係。
每次來找她,也都是因為阿槐......
越是這樣想,林酒兒就越是心中陰沉起疑。
阿染她真的......心思不純嗎?
如果她真的想要利用她做什麼,她又該怎麼辦呢?
晏槐修看出她的猶豫不決,於是大手覆在她的玉手上,緊緊覆蓋住。
“但無論如何,發生何事,你也要第一時間和我說,好麼?”
“就當是你我二人互不相瞞的約定,好嗎?”
看著一如冰冷的他在自己眼前擺出這般溫柔似水的模樣,林酒兒也會止不住地陷入他的溫柔鄉內。
便點點頭。
“嗯。”
“......”
回到自己房間,宋依染待不住,便回去樓下轉轉。
她能看到門外駐守了人,身後也跟著一位裝扮成隨身奴僕的侍衛。
“喂,你家王爺......主子,一般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