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或許就不會被林容兒害成這樣了。”
晏槐修口中發澀,沒有說話,只是指腹輕撫過她的眼角。
動作很輕,很柔。
她握住他的手,低聲道,“為什麼我擋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還要將我擋住?”
“我的血是百毒不侵,縱使是林容兒身上的屍蠱毒也奈不了我何。”
那為什麼還要替她擋......
晏槐修挑起唇角,緩緩地搖搖頭。
“太髒了,我不想讓她碰你。”
她是這世上最乾淨的東西,但凡是他人多看一秒,都覺得是對她的褻瀆,他都巴不得將那人的眼珠子剜出來。
他恨不得將她每時每刻鎖在王府,告訴她不可以離開他半步。
但他承認,他不會那麼做,更確切地說,是不敢那麼做。
他怕他的暴制會嚇著她,會讓她生氣。
也是他至今,未曾將喜歡說出口的原因。
若是能就這樣將她鎖在身邊,也很好,他很滿足了。
林酒兒眼睫微微顫動,像極了撲閃著翅膀的蝴蝶。
“你的身子還不能過多行動,需得在榻上靜養幾日,我再給你配配藥。”
“可......”晏槐修猶豫了,欲言又止。
他明日便要與晏懷霽微服前去中州調查兵馬之事,怎能靜養。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林酒兒盯著他的眸子,“你不要瞞我好不好。”
晏槐修心中猛地跳動了一下。
是,他曾答應過不能騙她。
經過一小段沉默後,他便將事情全盤托出,告知了她微服探查之事。
林酒兒將事情理順後,鎮定地說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什麼?”
“我想和你一起去,這些日我將十幾本醫書都悉數記在腦中了,懂得配藥,況且,我的血......”
晏槐修坐起身來,體力不支的情況下咳了兩聲,背靠著床。
他拉住林酒兒手,“不行,晏懷霽並非善類,甚至比以前還要陰毒。”
“你可還記得先前七王妃遭遇刺殺之事,那便是他想要試探父皇的底線在何處。”
“自從他知道父皇希望我與他能夠廝殺後,便愈加變本加厲。”
“他不知如何知道我安排在各處的眼線,故意傳錯情報,將人騙到野山上去,一舉絞殺。”
“與此同時將惡黨人一同騙往山上,再將證據盜走,想要誣陷我與惡黨有染,早就起了謀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