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豔麗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它像調色盤一樣五彩繽紛,從綠色變為白色,她的五官扭曲了。
她想,在朱少爺面前,吳曉慧就算不喜歡她,至少也能給她一點面子。
畢竟,兩人曾經是朋友和同學。她沒想到吳曉慧那個賤人會如此無情,如此無情地羞辱她。
最讓她生氣的是,就算吳曉慧這樣羞辱她,朱少爺居然還是中了她的把戲?馮豔麗不可置信的看著離去的兩人的背影。
尤其是看著離去的朱家俊高大的背影,馮豔麗有些委屈。她已經放低了自己,妥協了,他為什麼看不到她?她死死盯著吳曉慧那美若桃花的臉。漸漸地,她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瘋狂,彷彿想要撕下那張臉。
只要長得像吳曉慧一樣漂亮,朱少爺會喜歡她嗎?
吳曉慧眉頭一皺。她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彷彿一條蛇從她的背上滑過,讓她渾身抽搐。直到他們上了車,這種感覺才消失了。
“你說你需要幫助嗎?” 吳曉慧問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錯;看起來你並沒有遇到麻煩。”
“這不是我。是我姑姑的兒子,也是我的表弟。這段時間他應該要結婚了,但表弟的女朋友堅持要去遊樂園。最後,他被鬼屋裡的工人嚇壞了,暈了過去。他昏倒了,還沒有醒來。醫院檢查了半天,只能斷定我表哥昏迷了。”朱家俊連忙解釋道。
“我的表弟是我的三嬸,也是她丈夫的獨生子。我們從本地和國外聘請了許多專家,但他們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朱家俊嘆了口氣。
“昏迷?等等,朱少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天師,不是醫生。現在他昏迷了,你不應該找醫生嗎?這不像我知道如何治療疾病。” 吳曉慧攤開雙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公交車站。“看來我幫不了你了。停在前面的公交站。”
朱家俊在紅綠燈處猛踩剎車,聽到吳曉慧不肯幫忙,頓時慌了。
如果他們不在車裡,他早就抱住了她的大腿。
他連忙轉過頭,哀求道:“吳師父,不要這樣。你不能讓他等死。我的表弟是我姑姑和姑父唯一的生命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吳師父,你不能讓他死。你要是不幫忙,我表弟就完蛋了。”
朱家俊轉頭的時候,吳曉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怒吼的朱家俊,嘴角抽動,捂著臉。“別嚎了,我去。不過我先說一句:如果你表弟只是病了,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吳師父,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朱家俊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下一秒就笑了。“放心,這次你一定能幫上忙的。”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 吳曉慧哭笑不得。
“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和朱家雲吵架,從你們網店買符籙法寶嗎?我給了我媽媽一個,她罵我。後來我爸發現我買了很多你的符籙,罵我是個廢物,搞封建迷信,又揍了我一頓。” 朱家俊一想到那些日子,就覺得心酸。“我父親幾乎把我買的所有護身符都燒掉了。”
朱家俊一想到那些符籙在他父親的手上受的苦,心裡就一陣劇痛。
“我爸媽覺得你騙我洗腦,差點把你的店告上法庭。” 朱家俊此時有些尷尬。“我拼命地為他們辯護。他們不再打算起訴,但當他們看到我的絕望時,他們凍結了我的信用卡。”
“嗯?那我去你三嬸家不就被趕出去了嗎?” 吳曉慧有些擔心。
“不,當然不。” 朱家俊似是怕吳曉慧轉身,連忙道:“我媽見我苦不堪言,又因我孝順她,便帶著符籙。
“後來她遇到了我的三嬸,整天看她哭都受不了。借我給她的藉口,她聲稱這符咒是師父加持的,只是為了讓姑姑有一點希望。她沒想到我姑姑會立即將護身符帶給我表弟。放在他身上,嘿嘿,還真有用。和平符上的金色紋路變成黑色,化為粉末。我表弟也醒了,但沒多久又失去了知覺。”
朱家俊說這話時,也被激怒了。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沒有看到我姨當時有多興奮。她直接帶走了我冒著生命危險保護的另外兩個護身符。”
朱家俊抬起頭,鬆了口氣。他輕笑著,自豪地回憶起父母聽到這個訊息時震驚的表情。他確實說他的品味很好。
本來,他的父母不相信,還以為兒子被江湖騙子騙了,亂花錢。誰能想到這符咒真的有用;尤其是父親那一副心疼不捨的表情,朱家俊的腦海裡還歷歷在目。
“這符篆對你表哥有用,看來他不僅僅是病了。”吳曉慧淡淡的說道。
客廳裡,姜瑟瑟焦急的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和擔憂。她搓了搓手,不時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門口。見半晌沒有人過來,她皺了皺眉,喃喃道:“他們怎麼還沒來,都這麼久了。二姐,你怎麼不給家俊打電話?”
“三姐,我五分鐘前給他打過電話,家俊已經在路上了。著急有什麼用?坐下來耐心等待。” 姜瀟瀟無奈地看著坐立不安的姜瑟瑟。
“才五分鐘,我怎麼感覺好像過了一個小時?” 姜瑟瑟捂著胸口說道。
姜瀟瀟把姜瑟瑟拉到沙發邊安慰她。“行了,三妹,你就是在瞎擔心。先坐下。” 三妹緊張,但她明白;如果是她的兒子家俊昏迷不醒,她也會如坐針氈。
“夫人,身為晚輩,我不應該說什麼,但我真的很擔心,在你的焦慮中,你反而會落入一些騙子的圈套。” 坐在另一頭的高肅忍不住道:“你是個知識淵博的人,你怎麼會相信這種封建的廢話?恐怕連朱少爺都被那個江湖騙子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