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禽伸開它幾里長的翅膀在空中翱翔,時不時地撲搧幾下,猶如離弦之箭激射。一旦飛禽飛累了,向宏博就換過另一隻更強大的飛獸,這次剛換的飛獸張開的翅膀長達千里,每搧動一下可飛出百億裡,幾日之後向宏博遙指前面的雲海:“那裡就是驛宮了。”
紀曉炎問:“還要飛行多久?”
“我們劍圖族的驛站設在雲海之心,以弧鯤的速度得七日。”
雲海是絢麗的,趕路是枯燥的。
當弧鯤降落在驛站前時紀曉炎已三天四夜粒肉未進,早已飢腸轆轆,眼冒金星了,竄進宮裡一陣糊吃海塞。
而向宏博一進宮跟往常一起先去找驛主。
然而上官簫吟、關濮玉雖餓有風捲殘雲之嫌但並不影響她們的美,至少不像紀曉炎那樣狼吞虎嚥,吃得差不多時,進來一位灰衣男子,面如寇玉,唇紅齒白,徑直走來:“我奉梅園居葛總管之命來接居主。”
關濮玉:“稍等!”轉過身對不遠處的驛丁喊:“把驛站的肉全裝好,我得帶走。”
驛丁心中哆噥了句鑽進食房。
一切準備好後跟著灰衣男子出了驛宮,廣場上並沒飛獸,只見灰衣男子手臂上飛出把深紅之劍,在空中迎風擴大,一股柔和的氣勁帶著紀曉炎飛上劍身。
劍前迅速凝出個虛空旋渦,深紅之劍一抖躍了進去,眨眼出了旋渦又躍進下個旋渦,無休無止,直到二天後出現在一個宮門前,漆黑懸匾上寫著硃紅大字“梅園居”,進入居中,梅花爭奇鬥豔,沿著花海的青石曲徑走進雕樑畫棟的屋子。
灰衣男子與屋裡的妙齡丫鬟說了幾句,十女朝紀曉炎弓身一禮:“居主回來了。”
“不必多禮!我餓了。去叫食房準備萬人量的肉食。”一個叫宗冰煙的丫鬟轉身出了大廳,關濮玉跟了出去。
少頃,進來位魁梧儒生,國字臉,一身浩然正氣,只見那位灰衣男子小跑著迎了上去:“爺爺。”
魁梧儒生慈愛地看了他一眼,走近紀曉炎:“稟居主,城主府剛派人來送請柬邀請居主去府上作客。”
“還宴請了誰?什麼意圖?”
“這些年城主府隔三差五宴請各大勢力圖的都是道源之晶。”
“應邀的話得出多少?”
“千晶以上即可。”
“不去行麼?”
灰衣男子截話:“像你這麼能吃,一頓下去何止千晶。”“對啊!居里能吃的晚上隨我一起去城主府作客。”
魁梧儒生說:“只許帶三位隨從。”
紀曉炎:“凌青,晚上就隨我一起去。”
“居中最會吃的不是我。”
“那是誰?”
“是奴婢。”站在椅側的妙齡丫鬟應道。
“對城中勢力分佈瞭解麼?”
灰衣男子:“她是前任府主的遺孤。”
“葛總管......”
魁梧儒生見居主話說一半忽然停了,坐在椅上歪頭盯著妙齡丫鬟,眼中黑煙翻滾,眼角流出一些血絲,頃刻間啊地聲撫眼慘叫:“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