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以欣的魂嬰屈犟地掙扎,一次次被陰寒之力凍成冰屑,讓腐蝕之力腐成氣霧。魂嬰每次重聚都會縮小一絲,無論它如何的頑強,終究逃不出被抽成一縷寸絲的結局。
陀天悅揚起金索猛抽。
啪!
轟!
浩瀚的漆黑能量把陀天悅掀飛,甩入後院。陀天悅猛摧功法,魂識掃向楓林,卻被彈了回來。
與此同時,白宛兒的寢居的一角漸漸變黑,從中走出一波波仙子,竄出寢居進入大殿。殿中幽芒一閃,把她們送進了懸天煙池。
諸女臉色煞白,放出魂識狂掃,大量的仙子就地化作一灘汙泥。一條條巨莽似的觸鬚從四面八方伸湧而來,把汙泥爭搶一空。剩下的仙子神態各異,朝四周飛散。其中有上千名仙子飛向了水煙榭。
榭廊上站著位骨瘦如柴的紫裙女子,見她們飛來,隔遠朝她們招手:“這邊。”
“宛兒姐,你練了什麼邪門歪典哎?”率先上榭的紅衣黑裙仙子問。
紫裙仙子一愣應:“過些天就恢復了。有秘宗的訊息麼?”
仙子們紛紛點向眉心,一縷縷白霧飄入白宛兒的眉心。
白宛兒不禁皺起眉,帶著諸女進了水煙榭。裡面雕樑畫棟,大廳中的茶案旁坐著個骷髏。身上套了件寬大的青袍,深陷的眼框裡有圈白環。從它的青袖中飛出的匹練般的丹藥正如川河倒流般灌骷髏的口中。
諸女一愣,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
白宛兒問向骷髏:“要不先讓她們接圖令?”
骷髏眼框裡的白環溜動,嗯了聲,朝虛空一抓,揮出一波絢麗的氣團。
又一個個美豔不可方物的仙子一觸氣團就化作虛無,灑下一波灰燼。
紅衣黑裙仙子也接到一團,氣團一竄入眉心,香肩顫抖,身子一歪,跌坐在地。大廳的仙子一日比一日少,能站起來的寥寥無幾。
戎以欣不禁問:“她們呢?”
“你們也去上任,各司其職。”白宛兒不想多說。
等她們走後,坐在茶案旁的紀曉炎道:“比我預想的嚴重。”
“我已盡力了。”
“你已做得很好了。現在我壓力山大。不搜天刮域擄掠吧陣圖會止步不前。擄掠吧各方勢力都覬覦我們的圖。”
“帶誰去?”
“天悅。”
“她固然是最佳人選。你就沒想過山河居一家獨大並且她擁有九轉天軀。若她一直強下去,圖中就無人能壓制住她了。不如帶上刀凌府的佩兒。也好讓南宮可舒心些。”
“就依你。”紀曉炎眼中閃過一絲熾熱,伸手拉過白宛兒。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再帶上離府的凌雁。”
一會兒大廳裡風光旖旎。
時光如梭。一個人跡罕至的大坳谷,最近忽然熱鬧了。三五成群的修士在谷中的斷垣殘壁中埋頭苦尋。不知疲倦。
其中有個藏青袍青年手中拿著塊獸皮看,細聲低語:“沒錯呀就在這附近。”
“汝慕師兄看清楚點。”不遠處的白衣長裙女子抬起螓首道。
藏青袍青年又仔細對照一番,指著白衣長裙左側丈外已坍塌的屋舍,裡面長了些翠綠的樹。“唯一不同的是這些樹。不信的話自個看。”,青年說著走近女子,撐開獸皮伸到她面前讓她看。
白衣長裙仙子瞄了眼,往後退了小步,轉身朝右後側的黑袍青年道:“守弼師兄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