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狀放慢了腳步。
晁逸胸口劇烈起伏著說:“那兒不錯!”
“休憩一陣也好。別像上回跟向霏霏一樣,因過於疲倦而失足踏入別人摧開的時空節點。”
晁逸一愣,眼中閃過好奇,在懸天煙池她不只一次問過向霏霏,為何她跟圖主出去一趟後就變得豔光照人,而且身上散發一種令人生畏的氣息。令她百思不解的是霏霏遁回屋蝸了十年出來,自已更看不透她了。每回見到她如同面臨諸妃一樣具有壓迫感。此時聽見圖主提及。不噤:“上回你跟霏霏去幹嘛了?”
“額!沒幹嘛呀只是趕路趕急了。”青年忽然往山澗激躥。
叮咚的泉水從爬滿青苔的岩石縫中流出,沿著樹蔭下的青石蜿蜒而至,清澈無比。他蹲下身,伸手在一個泉眼中舀捧出水,嚐了口,甜絲絲的,冰涼舒爽。一口飲盡地叫:“好水呀!要是用它澆灌靈稻,定能靈谷滿倉。”。他不禁想起紀家堡的日子。取出個器皿裝滿水放進戒中。
隨後趕至的灰裙仙子見他一臉的陶醉樣,忍不住也舀起一把吮吸了小口,隨手甩掉手心裡的水:“還不如懸天煙池的。”
紀曉炎取出把藥鋤,就近挖了個巖洞。在洞中生起火來。
晁逸遠遠看著,直至洞中的顯氣漸去,伸手凝出個淡淡的缽影,小心翼翼地盛了些水,託著它走入巖洞,謹慎地置於臨時用岩石徹成的火架上,退至青年身旁坐下。一雙美麗的眼睛緊張地盯著火架。
時間一點點地渡過。手心已泌出細密的汗珠。猶如紙糊的缽影並沒有被熊熊的火焰燒燬,也沒有圖主所說的那樣逐漸變得凝實。縷縷肉味從缽裡竄出,飄入瓊鼻,身子一振,星眸中暴出精芒。螓首微側。
只見圖主舔著嘴唇盯著火架。聽見他的喉嚨裡發出吞嚥之聲。
很快,肉香飄出洞口,傳上山澗。尾隨而來的諸多修士聞到,不禁饞涎欲滴。紛紛摧動秘術,因為在他們的呼吸之間境界都鬆動起來,全身暴發出浩瀚的力量,大有衝破瓶頸之勢。對於他們已不僅僅是肉香,更是稀世珍寶的氣息。
洞外響起一陣陣密集的嗖嗖聲。悍然轟擊著紀曉炎臨時而在洞口陣法,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隨著修士的增多,震得山崩地裂。
轟!岩石四面八方激射。兩道灰影從廢墟中騰空而起,穿梭於飆飛的碎石中。只見灰影所過之處,生出一竄竄時空節點。把灰影圍得密不透風。那個灰袍青年猛然跺腳,拉住灰裙仙子激墜。
砰!碎石飆飛。巖山砸出個巨坑,裡面漆黑。
晁逸激喊:“圖主你在哪?”。同時放出魂識,只見自已整個身子嚴絲合縫地鑲入青鋼巖中。
“在你屁股下面。”
“啊!”她猛摧功法,魂識中的景緻一清。自已倒騎在圖主的脖子上。他雙手高舉撫住自已的雙腰。姿勢怪異且曖昧。
她正要展開神通,擺脫周遭該死的青鋼巖。可意念剛動周遭就生出諸多時空節點把自已圍得密不透風。
腰間一緊,被圖主緊緊拖住。魂識中驟然呈現出圖主身影,急叫:“別。陷阱!”。
她心驚肉跳:“咋會這樣?”
紀曉炎心念電轉:“‘他’這麼幹究竟圖什麼?是為了阻止我去蝕陰宗麼?還是想借此破了我的九天天典?若想利用觸手可及卻永遠無法得到的魚水之歡拷問我,從而趁機裂走我的合圖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