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話音未落,就見窗外飛進一隻白鴿,肯定是也夜闌送過來的。
南鳳獨自一人離宮下江南,身邊無人保護是不行的,所以夜闌就被派過去保護她了。
沈庭舟抓住白鴿,扯下它腿上綁的小紙條,遞給南筱看。
南筱其實不用翻看就已經猜到裡面的內容了,但她還是開啟了。
“果然,母皇又遇刺了。”
南鳳接連遇刺,就是那群藏在暗處的人所搗的鬼。
她殺了那些犯上作亂的人,非但沒能讓他們消停,反而還打著為兄弟報仇的旗號繼續刺殺南鳳,甚至是斷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個以男子為尊的群體,比大家想象當中的要龐大的多,分佈在南璃國的各處。
他們大多都是同沈庭舟一樣幼年時期受過心理創傷的,只是他們沒有那麼幸運,遇上南筱。
這也是南筱為什麼想要設立男子官職的原因。
光設立男子學堂什麼的還遠遠不夠,效率很慢。
設立男子官職就不同了,再過一年就該舉行科舉考試了,先讓有才華的男子入朝為官,掌握一些話語權,起碼能讓男子的地位變得不再那麼低下。
而那些人看見這樣希望,哪怕是很微小的,不說是徹底歇了心思,態度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惡劣。
物極必反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筱想打造的就是這樣大家共贏的局面,很難,朝臣們的那裡就是一個大的關口。
“阿南,我先讓夜闌將母皇送回來吧?”沈庭舟取了紙筆開始寫信。
南筱思忖片刻,略一點頭:“如今在外漂泊的確是很危險,她也遊玩了兩年了,也該玩夠了,你再添上一句,就說我和娘很想她,讓她快回來。”
沈庭舟寫完後就鴿子放飛了,又回到南筱的身邊繼續躺著,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勾著她的腰帶玩。
成婚兩年了,他這個習慣還是不改。
每每這樣,都是一種暗示。
南筱眉梢輕挑,故作不知,微微側身閉上雙眼。
“天怪熱的,你別動手動腳的,我要午睡了。”
她話音剛落,身後那灼熱的身軀覆了上來,與她緊緊相貼,滾燙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
“那正好,我同阿南一起沐浴松乏一下,如何?”
南筱雖是閉著眼眸,可唇角卻輕輕勾起,“你確定只是松乏一下,而不是更累嗎?”
“好啊,阿南,你果然知道,還在那同我裝不知。”沈庭舟總算是抓住她的小辮子了,有點小生氣,卻捨不得打她,只得在她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南筱笑著睜開眼睛,輕哼了聲:“我可是個正經人,誰跟你似的,整日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