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
很想哭。
不久前顧淺才說她不是自己媽媽，還丟下自己不管。
這會盧佑佑又一再說自己沒媽媽。
厲明宸的眼淚已然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可他不能哭。
他不能。
一哭，就代表他承認自己真的沒媽媽了。
厲明宸不怕疼，不怕被打。
可他就怕被人說沒媽媽。
盧佑佑年紀小，懂的事情不多。
可看到厲明宸想哭，他就成就感滿滿的。
拿出自己的凹凸曼，盧佑佑繼續嘚瑟，“羨慕吧，我媽媽買的，你沒有媽媽，好可伶，好可伶哦。”
“我有媽媽！”
這一次，厲明宸幾乎是吼出來的。
明明很幼稚的行為。
放在以前，厲明宸是不屑和盧佑佑辯論的。
可偏偏顧淺也明確說她不是他媽媽。
厲明宸不信。
準確來說，不甘心。
彷彿只要和盧佑佑吵贏了，顧淺就會回來，他媽媽就會回來。
盧佑佑，“你沒媽媽，你有媽媽你媽媽怎麼都不給你買東西，都不給你買凹凸曼。”
其他幾個小男孩也說，“就是，為什麼你媽媽不給你買凹凸曼，我媽媽都給我們買了。”
“因為……”
“因為醜！因為幼稚！”
“我才不想要！”
厲明宸言不由心。
“騙人，明明是你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