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怕凌霄。
“君子之交淡如水！”
突然，月天涯冷喝一聲，手中的君子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彷彿刺穿了長河，恐怖的水流自天空傾瀉而下，化作兇猛的浪濤砸向了凌霄。
轟！
然而攻擊未到凌霄身前，就已經被那熾熱的高溫徹底蒸發。
漫天霧氣，朦朦朧朧。
卻讓月天涯內心那一絲下意識的恐懼種子明顯生根發芽了。
他的攻擊，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凌霄給化解了。
這讓他的自信，明顯減退了許多。
五米！
三米！
凌霄迅速接近月天涯，完全沒有繞過月天涯的意思。
既然路上有阻礙，那就破開，而不是繞開。
雖然繞開也許同樣能達到目的，但卻費時費力，更何況那條路，依然會有阻礙存在，永遠橫亙在那裡，難以通達。
這對於一名武者來說，簡直就是大忌。
“滾！”
距離月天涯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凌霄驟然一聲暴喝。
強勁的聲音融合了可怕的靈魂威壓。
月天涯的心中好像有一團什麼東西炸開了，他的腳終於再度後退。
而且這一次，退了足足兩三步，方才站定。
“可惡！”
月天涯根本不想退，可是他的身體卻好像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他唯有以戰鬥來麻痺自己。
他的劍，再度刺了出去，可是心已經亂了，劍法破綻簡直百出。
凌霄甚至都不屑用劍去擋，只是輕輕彈出一道赤陽錐，輕易就將月天涯手中的君子劍擊飛。
“我讓你滾！”
那一瞬，月天涯看到的，不是凌霄，而是一隻吞天的巨獸。
他已經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