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啞然失笑,道:“你們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後面那人聞言便要起身。
凌望魚慷慨凌然的道:“夫子若不信學生誠意,學生便長跪不起,以表誠心。”
那人剛起來半截身子,聞言撲通一下又跪下去了。
他跟著道:“學生也是誠心誠意奉夫子為師。”
崔正地急了,這倆貨真特娘丟人!
崔正地道:“都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剛才,殷先生已經答允,要在我西騫傳下文道。”
凌望魚大喜,道:“夫子果然高義,學生欽服的緊。”
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學生貪心,想奉夫子為師,以弟子之禮侍之。”
學習文道;拜入文宗;成為弟子。
這是三件不同的事。
如今,封西人人都會讀兩句經文,都算是學了一點文道皮毛。
而拜入文宗則不同,能得到殷明弟子們的教授,學習殷明弟子們臨摹的經文,在外可自稱是文宗門人。
成為殷明的弟子顯然是最高的追求,能得到開派鼻祖的傳授,偶爾還能親眼觀摩原始真經。
這凌望魚看起來行事荒誕,但是自有一番他的考慮。
殷明笑了,這兩人都有些意思。
他笑著問道:“你叫凌望魚,那我問你一言。”
“三尺池塘,七八游魚,魚樂乎?”
凌望魚一愣,旋即陷入了深思。
一旁,崔正地不由得好奇起來。
這有什麼好思考的。
魚那東西傻不愣登的,哪知道什麼高興不高興的。
凌望魚沉吟良久,終於道:“三尺池塘,天光雲影,民可樂也。”
“三尺池塘,天光雲影,池塘雖好,不如天光雲影。”
崔正地一臉懵逼,這打什麼啞謎呢?
殷明卻讚許的點點頭。
他這一問,非常寬泛,完全看個人如何理解。
凌望魚是把三尺池塘,看做了千元八國。
八國之地,看似浩瀚遼闊,但是隻不過是天地的一小部分。
七八國家在這池塘中,算是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