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奇怪,明明是充滿了邪異的灰色火焰,但是卻散發出一種浩大正直的氣息,彷彿古之炎帝的正之火似的。
就在那片魔雲之內,熊純一狂笑著屹立在刀芒之內。
此刻熊純一正站在半空中,周身不斷噴湧出道道血紅色的魔力,迅速凝結為刀芒將自己包裹住。他的刀芒就如同血色琥珀一般,凝實無比,甚至連殺意、魔氣等都不曾洩露出分毫。
雖然他此刻身處刀芒之內,看似安全無比,但是他的衣衫竟然是破破碎碎的,甚至可以說,只有幾條布條掛在身上,才勉強遮掩住了他的身軀。
不過,幸虧他周身凝聚著血色的刀芒,方才阻擋住了外界的窺探,也避免了他的尷尬。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在他身前數十米處的那名黑袍書生了。
那黑袍書生面色陰沉地懸浮不動,他的衣服沒有絲毫的破損,但是就在他的頭頂,那尊似鼎如爐的虛影上,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
“我說你這小黑臉,是不是不行了啊?”熊純一狂笑了良久,倏地張口喝道。
那黑袍書生臉色平淡無奇,淡然道:“我是否不行無關緊要,閣下想必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吧?”
“哈哈,是又如何?”熊純一卻是絲毫不遮掩,刀鋒一舉,豪笑道,“老子縱然支撐不了,也足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哼!”黑袍書生冷哼了一聲,抬手一點,頓時條條火龍從鼎爐虛影中噴吐而出,朝著熊純一席捲而去。
“我突然發現了一點!”熊純一忽然冷冷一笑,右手持刀連續揮動數下,直接將那些炎龍斬為了虛無,“你們玄界太單調了。”
“不單單是顏色的單調,你們的戰鬥方式太過單調了,雖然衝殺起來的氣勢比我們強多了,但是你們卻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戰略,或許也只有你們這些高階修煉者才懂一些。”
“你們玄界雖然廝殺億萬年,但你們只是為了廝殺而廝殺,從來不知道如何改變自己的戰鬥方式,就如你這樣,火化龍,你只有如此的攻擊方式!”
熊純一的聲音越來越響,身上的魔氣更是不斷地翻騰著,浩蕩的氣勢直衝雲霄,百丈長的血刀虛影在半空緩緩懸浮,隨後重重劈落。
剎那之間,那黑袍書生只覺得一股無法言語的危險感從頭頂衝擊而下,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直接張口一聲怒吼,頭頂的鼎爐虛影無限膨脹起來,火光沖天而起,如華蓋般將自己遮掩住。
當血色刀芒劈落下來的瞬間,只聽見一聲彷彿天地崩塌的轟鳴,無盡的血色光輝如江河般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出,將大量的玄界生靈轟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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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獅首兇獸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難以解決掉那只有十三四歲大小的小女孩。
林欞的戰鬥打法實在太讓人鬱悶了。
面對著自己的攻擊,林欞直接召喚出了無窮無盡的虛化植物,自己的攻擊還沒飛出數米便會化解成了零。
而她的攻擊也十分單調,只有進攻和禁錮兩種。她那弱得可憐的進攻力就先不提了,不過她的禁錮能力卻是十分強悍,至少獅首兇獸需要拼命才能逃脫出來。
這還不是什麼鬱悶的,最讓獅首兇獸鬱悶的,是林欞弱的可憐的進攻力。
當然了,林欞的戰鬥力已經不低了,七階顛峰的攻擊,足以讓她傲視七界六合了。
但是她此刻的敵人,可是一名半步命理,半隻腳已經跨進命理境的強者啊!林欞對他的攻擊幾乎只能算是撓癢癢。
每次獅首兇獸一被禁錮住,林欞就直接衝上來近身搏殺,但是,偏偏她的攻擊方式就是單純地打耳光。
先不說她這種潑婦般的戰鬥方式是誰教的,這種攻擊,足以讓獅首兇獸鬱悶到想自殺。
想一想吧,一名半步命理的強者,得到無數人尊敬和崇拜的蓋世巨擘,如今竟然被一名只有十三四歲大小的女孩子打耳光,這是何等恥辱的事情。
若非害怕自己逃跑會惹來他人的嘲笑,獅首兇獸早就轉身逃逸了。
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