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胡那一棍子打過來的時候,她雖然無法完全避開,腦袋卻偏了偏避開了要害,隨即裝作暈了過去。
潘胡這會兒正淫心動盪、血脈僨張全是那檔子不要臉的事兒,哪裡提防會有此變?
蘇錦這一腳又是看準了地方用盡了全力,踹得潘胡“啊!”的抽痛驚叫,“撲通”跌倒在地。
蘇錦立刻爬了起來想也不想往前跑。
“臭娘們,看老子怎麼教訓你!”潘胡皮糙肉厚,蘇錦一來緊張二來偷襲的角度到底沒法調整到最佳,那一腳雖然重重踹在潘胡身上踹了他個措手不及,可是並未令潘胡受什麼傷,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怒氣,爬起來氣急敗壞的朝蘇錦追去。
蘇錦暗暗叫苦,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碰運氣不停的向前跑。
若是越來越往深山裡跑去,那就危險了,若是跑到了開闊有人處,那人必定不敢再追。
她想喊救命,可是奔跑幾乎已經花了她所有的力氣,先前試著叫了幾聲,在這山林間聽來聲音太小,壓根傳不出去多遠,反而因此奔跑的力氣卻少了,眼看著後頭那人拉近了不少距離。
嚇得她不得不閉了嘴,一門心思只管跑跑跑!
老天爺真不開眼,隨著雜草灌木越來越多、樹木越來越茂盛、林間的光線越來越昏暗,蘇錦暗暗叫苦,她跑錯道兒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越跑越往深山裡去了......
該死!
顯然潘胡也察覺到了,嘿嘿的笑,怪聲怪氣道:“我說寶貝兒,別費力氣了,還是乖乖停下來跟了老子吧!這深山野嶺裡,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救你,再往前頭去——呵,你又還能跑多久?何苦呢?放心,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保管你有了一回還想第二回、第三回,嘿嘿嘿嘿......”
這匹馬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烏雲蓋雪,但既然帶回來了,秦朗便決心好好的餵養調教。
今日帶它進山遛一遛,也是為了調理它的身體。
蘇錦她們出門不到半個時辰,秦朗便牽著馬回來了。
將小馬交給趙大山,交代他如何拌精細料和草料餵馬、如何梳理清洗之後,便問望春夫人去哪兒了?
隨後便出門去找蘇錦。
誰知只找到兩個小丫頭。
款冬、半夏還在一邊說笑一邊尋藥採藥,秦朗依著她們的指點來到那大樹下,卻沒有看見蘇錦。
秦朗有些意外,四下裡走動走動,大聲喚著“阿錦!阿錦!”
依然沒有人回答。
他心裡忽然隱隱生出幾分不妙,忙大聲將兩個小丫頭叫了過來:“夫人到底上哪兒去了?怎麼不在這?”
款冬、半夏一愣,款冬忙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夫人說了她會在這裡等我們的,我們把她交代的藥材都找到了便過來這兒尋她啊!”
半夏也點頭:“夫人還叮囑我們不要走遠了,她說讓我們找的那幾種藥材這一片附近都有的,我們瞧仔細了必定能找出來......”
款冬大聲叫了幾句“夫人!夫人”沒聽到蘇錦回答,也有些心慌了。
秦朗的心往下沉了沉。阿錦既然說了在這兒等兩個小丫頭就一定不會走開,即便走開也肯定只在這附近,絕不會這樣大聲呼喚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