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顧覽在秦家混的越來越好,俞歡深陷學習的痛苦無處訴說。
暑假到來之際,白宛媛飛回國外處理堆積的事務了,老太太回老家探親去了,秦父忙於工作,常年早出晚歸。
俞歡的世界裡,一下子只剩下顧覽一個人。
自打“咬手背”事件發生後,顧覽的性子就變得令人琢磨不透了。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俞歡唯一找到的訣竅,就是她真心實意喊哥哥的時候,他通常情況下會心情不錯,給她減輕點工作量。
但天天喊哥哥也不是個事啊,俞歡終於忍受不住了,暗自打電話到舅舅家開的私人醫院。
他們家定期在這裡做檢查,又因為親戚關係,和醫院裡說話管用的院長、主任等都熟絡。
俞歡找了個當天值班的主任,提前和對方商量好病情,好讓顧覽對她的要求放鬆一點。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主任跟她熟識,自然願意幫她個忙,掛了電話就去安排了,從派去診治的醫生到辦理手續入院再到醫生出診治結果,一系列流程都提前演練過。
第二日,俞歡清早起來,就對著鏡子畫了個超級真實的冷白皮妝容,沒塗口紅,氣色一下子就虛了起來。
她下樓的時候,便做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吃飯的時候,顧覽看著她的臉色,自然發現了不對。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皺著眉頭問。
“還好,就是感覺有點沒力氣。”
俞歡可聰明瞭,知道立即應承很有可能引起懷疑,一副自己也搞不清的樣子才容易讓人往那個方向想。
顧覽果真信了大半。
俞歡堅強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我再睡一會就好了。”
確實是沒睡好,熬夜打了一晚上游戲才熬出來的萎靡精氣神。
顧覽坐立不安,又沒有辦法直白的表示關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上樓回房間了。
饒是如此,也還有些放心不下。
一會敲敲門,拿了個不知道哪裡翻出來的體溫槍對著俞歡來了一下,對著上面顯示的溫度不解,“也沒發燒啊。”
一會端著杯溫水進來,放到俞歡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又默不作聲的出去了。
雖然彆彆扭扭,但俞歡也看出來他是在關心。不過她求的不是一天的舒服,而是長長久久的舒服啊。
所以還是不得不做。
中午用餐的時候,俞歡在顧覽的不解中,搖搖欲墜的走下來。
“我給你端上去不行嗎?你就這麼餓……”顧覽暴躁道。
他不懂。
在她臥室裡暈倒,就不能讓管家立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