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怎樣說,賀宴清都聽不進去,一定要她留下來,深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俞歡。
俞歡怕強行離開,又會惹得他懷疑,只能放了沈唯朝一次鴿子。
賀宴清這才滿意。
他還會懇求俞歡,讓俞歡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要和沈唯朝走的太近。
他眼睫溼潤,帶著輕微哽咽輕聲的告訴俞歡:“我會很難受的。”
男子臉色蒼白,眉眼漆黑如墨,隱含著幾分脆弱,俊逸瀟灑的像一幅山水畫,著實令人心疼。
俞歡不忍的安撫他。
只是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時,俞歡就有些忍不住想要逃避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想逃,賀宴清越覺得她與他疏遠了,越想緊緊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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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日沒有睡好,今早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這個時辰還沒有梳洗,怕是不能來見公子了。”
廖家跑腿的小廝,硬著頭皮向賀宴清稟報道。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賀宴清恍惚感知到,她好像不太願意見到他了。
不。
他不住的搖頭,幅度很小,然而那木然的眼神裡卻透露出一股絕望來。
不會的。
她待他那麼好,她說過心裡只有他一人,她怎麼會厭煩他呢?
良久,賀宴清才有了別的動作。
他步伐倉惶的朝裡屋走,一邊走一邊喚小廝為他梳洗換衣,她一定是有事要忙,所以才來不了。
她沒辦法來見他,他便去找她。
待梳洗完畢要出門時,他身邊的小廝不由得習慣的提醒:“公子,我們還沒有稟報家主。”
“不必。”賀宴清淡淡的說。
這有什麼重要的,他淡漠的想。
私自出門如何,被發現了又如何?大不了被指著鼻子罵一通,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從前他是懼怕這些的,可現在他不怕了,他發覺那些東西至多隻能折磨他,卻傷不到他,因為他不在意。
現在,他要去尋找他所在意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