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碧蓮說到這裡,安文昭也知道了秦流素是怎麼回事了。
他又何嘗不想自己的父親。安文勳這一身為人正直,雖然辭官較早,可在他安文昭的心裡,他是母親的好丈夫,也是自己的好父親。
秦流素來到了安府的祠堂裡,因為這是安家的老宅在京城,所以在這個新家裡,在這個新家的祠堂裡,空曠的臺子上只擺了父親安文勳一個人的靈位。
她問父親自己高如何做,只得不到回應。
看得見的是父親的靈位,看不見的他的在天之靈。
安文勳的在天之靈希望她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但她的心中卻始終燃著滅不了的仇恨之火。
安文昭遠遠地站在祠堂外面,看著站在裡面的秦流素,心裡也盡是說不出的滋味。
思來想去了好久。這一夜秦流素不知何時才入眠。水仙不肯認她做徒弟,那麼多銀兩她也拿不出來。
但是不想就這麼放棄的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再去找她一次。
第二天早晨,秦流素蹭地從床上坐起,穿戴洗漱完畢,用過早餐之後,便又徑直奔往了水仙樓。
反正這個舞她是要學定了。除了水仙,她也別無他人可找,就算是厚著臉皮再來一回,她也要說服水仙。
水仙自然還是不肯答應秦流素。
“昨兒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兩個選擇,要麼你留在我這兒,要麼拿五千兩過來。否則,免談。”
“哎,老闆娘,老闆娘……”
水仙只轉身走開,不理會秦流素。
也恰在此時,一個忽然出現的聲音喊住了正要走的水仙。秦流素與水仙齊齊轉過身來一看,卻是安文昭。
“老闆娘想要多少銀兩我安文昭給就是了。”
“哥,你瘋了!”一聽安文昭講這話,秦流素立即就阻止了他道:“五千兩呢,她這是在搶錢呢。”
見安文昭說出了這話,水仙不禁笑了笑:“我當是誰,原來是安少爺啊。這安家的少爺小姐都來我這兒給我捧場,我水仙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怎麼樣,水仙老闆娘還怕我安家拿不出這點錢來嗎。”
秦流素只看得一臉懵,雖說她很想拜水仙為師,但她可不希望安文昭真從家裡拿這麼多錢給水仙。
“安少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安少爺家財萬貫,我水仙自然不用擔心安少爺拿不出這些錢來。只不過,只不過這還要看安小姐願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秦流素立即回了她道:
“雖然我很想跟你學跳舞,但是這是我自己想學的,沒有義務讓我哥從家裡拿錢給你。再說了,不談我安秦流素拿不出這些錢來,就算是我拿得出來,也不會給你,想跟你拜個師就要收我這麼多錢,你這也太黑了。”
水仙一聽,隨後便被轉過頭來看著安文昭,對他說了道:“怎麼樣,安少爺,你也看到了吧,安小姐可是在替你們安家省錢呢。”
“那老闆娘的意思是這件事沒得商量了嗎。”安文昭又問了道。
“怎麼,我要是說沒得商量,安大少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我說老闆娘啊,你何不就給我安文昭一個面子,答應了我這妹妹的請求呢,而且我聽我娘說過,老闆娘當年能在這無憂立足,我爹好像幫了不小的忙呢。”
“行。”沒想到安文昭這話一說,水仙立即就答應了:“安少爺的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水仙就全當是看在安老爺的面子上吧。”
“那……那你是答應收我這個徒弟了嗎?”秦流素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道。
看著秦流素這幅傻愣的模樣,水仙又對她回了道:“安小姐,有這樣一個好哥哥,是你的服氣。明天早上就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