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翼來到的,顯然是西宮,也正是鶯兒降為采女之後所居住的地方。
“皇上,您怎麼來了?”見了獨孤翼,鶯兒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皇上,您是來看臣妾的嗎?”
見鶯兒有些主動地迎到了他的面前,獨孤翼禁不住退讓了兩步。
“皇上……您是不是還在為鶯兒犯過的那些罪在生氣?”鶯兒又忍不住問了道。
獨孤翼聽了,並未理會這些,只又向她問了道:“寡人不是來問你的罪的,寡人是有話要問你。”
“那皇上要問什麼,但凡鶯兒知道的,鶯兒都告訴你。”
“好,那寡人問你,你之前想要借憐香之手陷害莊妃加害皇后的時候,除了你之外,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要陷害莊妃的事情?”
“回皇上,沒有。”鶯兒聽了,搖了搖頭:“鶯兒再怎麼沒腦子,也不至於傻到告訴別人自己要陷害莊妃的事。”
“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你要陷害莊妃的事了?”
“是啊,皇上,鶯兒這點記性還是有的,況且上次那憐香在皇上面前那樣說臣妾的時候,臣妾還在納悶呢,臣妾就給了她一隻荷包,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聽鶯兒這番話說罷,獨孤翼心中剛燃起的希望不免又熄滅了。心想既然不是從鶯兒這邊知道她要陷害莊妃的事情的,難道那憐香背後之人也是憑傅杏兒的那隻荷包猜出來鶯兒策劃的這件事情的,可是憐香已死,死無對證。
“皇上……”
思索到這裡,整件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死角。獨孤翼沒有心思理會鶯兒後面對他說的那些話,只有無奈地陷入了沉默。
“寡人再問你一次,皇后茶水裡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皇上,鶯兒都已經說過了,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乾的,反正犯的都是罪,且皇上您也沒有要了臣妾的小命,臣妾有什麼理由欺騙您。”
獨孤翼聽了,也仍是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便回了她道:“好,你說的有道理,寡人相信你。”
說罷,獨孤翼轉過身去便要離開,卻被鶯兒拉住了他的衣袖,對他說道:“皇上,原來您不是來看鶯兒的,可是鶯兒喜歡你。”
獨孤翼只仍是不願意理會她,甩開了她的手便要走。
“皇上,鶯兒真的很喜歡你……”任憑她怎麼說,獨孤翼都不屑理會她,更不屑轉過頭看她一眼,只這樣走了,消失在了鶯兒的視線裡。
見獨孤翼已走,鶯兒只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雙腿癱軟坐倒在地。
“大人,宮裡又來密信了。”
月黑風高之夜,丞相府內,陳平只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書房之內,隨著一陣敲門聲,府中官家便向他遞來了一張字條。
陳平攤開那張字條,從頭到尾只短短兩行字,待他看完,管家便向他問了道:“大人,怎麼樣。”
陳平不禁皺了皺眉頭,又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對那管家說了道:“那施雪竹現在已經懷上了獨孤翼的孩子。”
“那這樣說來,打人是不是要……”
“管家,你再去回封密信,按照老夫的意思,讓她想辦法將那施雪竹肚子裡的孩子處理掉,最好是連施雪竹一起處理掉。”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