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小姐,我們可以讓龍哥來……”
“給我住口!是聽我的還是聽你們的!”眾人意欲叫了那吳小月的哥哥過來,卻被吳小月當場給叱住。
站在眾人群裡的安文昭只紋絲不動,任憑吳小月說什麼,做什麼掙扎,他也無動於衷,看著眾人都不敢動了,安文昭便自然而然地開了步子要走。
“等等。”吳小月又一次喊住了他:“小武,去把我的馬牽過來。”
“小姐,這……”
“讓你去你就去,動作快點!”
說罷,那小夥子便聽了武小月的命令。隨後便走開了一會兒,牽了一匹駿馬過來。
眾人見著這情景,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出聲,不敢說些什麼。
“安文昭,不管你對我怎樣,我吳小月也算是對你盡心盡力了。路途遠,你騎了我的馬走。”
吳小月確是為安文昭想著的,她表面裝得滿不在乎,心裡卻還是記住了安文昭午時對她說過的話,遂將自己的馬牽過來給了他。
安文昭也自是沒有拒絕這匹馬。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景。他無所謂吳小月對他用著什麼樣的心,他只知道,只要有馬,他便能快些回家,快些見到秦流素。
卻見他走到那馬的跟前,看了看,這馬確實是匹好馬。
“這馬我騎著,多謝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安文昭沒有對吳小月再多說一個字,雙腿只一踩,一跨,便騎上了那馬,只喊了“駕”的一聲,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這龍虎寨。
看著安文昭遠去的背影,吳小月的眼裡、心裡縱有千般不甘,萬般不捨,也定是留不住他的了。
可她既然會這樣輕易地讓他走了,卻也更加表明她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棄。她的眼裡還有更多的不捨,與不甘。
而這也恰恰表明了她無止的決心:這才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自打王曉君被封為貴妃起,原本就心高氣傲的她骨子裡自是更加多了幾分狂傲。
這樣的狂傲或許是她本身就有的,也或許是被安文昭和秦流素二人所激發出來的。
可她卻絲毫不再人面前遮掩自己的這份高傲,除了獨孤翼在的時候,她從無收斂。
這也是正是她異於別人的地方。若換做是別人,或許會認為她這樣作為太過於明顯,也終會有異話傳到獨孤翼的耳中。
可王曉君偏是不知從哪兒多了這樣幾分自信,她將在眾人面的地自我和在獨孤翼面前的自我演繹的截然不同,演繹的高調之至,卻還演繹得理所當然,毫無顧慮。
也許正是因為冤家,所以路窄。這日帶著喜兒及一眾小宮女的王曉君來到了內後花園,一如既往地散步,賞花,品茶,觀園。
昔日裡在青峰苑的那個鶯兒她是不會認不出來的,也更是不會不記得。
如此,鶯兒便和王曉君在這園子裡遇上了。
這一遇,鶯兒的下場大是可想而知的。誰讓鶯兒到現在也未曾混出個什麼名堂,加上上次在獨孤翼的生辰之時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說了些沒腦子的話。
因此那鶯兒到現在也只有個鶯美人的稱號。而作為美人的鶯兒,別說是盼寵,除了在那日的宴會上,平日裡連獨孤翼的面幾乎都不曾有機會見到。
如今在那相比於東宮略少了些熱鬧的西宮之中,也才呆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竟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非是帶著貼身的宮女出了那宮門透氣來了。
剛見到王曉君的那一刻,鶯兒也確實是下了一驚,昔日在青峰苑之時被自己欺侮過的王曉君現在已經是堂堂的貴妃娘娘了。
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奈何鶯兒才只是這樣小的一個角色,而作為貴妃的王曉君若想要弄死她,也只如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鶯兒心中的擔憂與膽怯究竟如何,恐怕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卻說那鶯兒先前在青峰苑時與王曉君的過街,由著鶯兒過去本就不是什麼好角色,自己給作出來的。
鶯兒的父親是京城一商戶,雖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家中也挺富足,家底也算厚實。
除了父母,鶯兒還有個年長她兩歲的哥哥,她這個哥哥與鶯兒相差無幾,性子都是吊兒郎當,全憑家中有幾個錢,加上父母親從小慣著,便也時常目中無人了。
待她兄妹二人都長大,到了婚嫁的年齡,也就是恰巧宮中招收秀女的訊息剛出來的時候,家中便想在鶯兒入宮之前為她的哥哥娶了妻室。
只管著收錢的媒婆便向鶯兒的父母推薦了朝中大官王侍郎王威家的女兒。加上早就聽聞王威有個才貌雙全的女兒,這不明自況的小商戶一家人便也將這媒婆的話當了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