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走到半路,趙容容因沒見到皇上的面,心中越想越是覺得不甘,隨即有改變了主意:“琴兒,你們先回去,我有東西落在那兒了,我去找找。”
琴兒不解,說要與她一同回去找,趙容容只拿出了娘娘架子命令了她們,遂讓宮女琴兒與兩個小宮女先回合歡殿去,自己回頭又忘和清宮跑去了。
趙容容跑回到和清宮的時候,趕巧發現在外守著的小太監正打著盹兒,便得意地笑了他一番,趁機悄悄溜進去了。
“皇上,那祥嬪娘娘已經回宮去了,您還在為什麼是=事情煩惱嗎?”侍奉了獨孤翼多年的老太監高公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悅。
獨孤翼合上了手邊的書本,對高公公說道:“高公公,你說那安陽侯會答應幫寡人的忙嗎,寡人給他兩週的思考時間是多了還是少了?”
“皇上。”高公公只是先笑著,和藹地回了獨孤翼道:“老奴這一身,別的事都不會,但就只會服侍先帝和皇上您,您問老奴這樣的問題,老奴就算是給您答了也決定不了那安陽侯的想法呀。”
“可是這件事情要是沒有個決定,寡人的心會一直懸著,奸人一日不除,我朝存亡的憂患就一天比一天大呀。”
高公公聽了,又勸了獨孤翼道:“皇上您還是把心好好放肚子裡好了,等這兩週時間一到,安陽侯自會給皇上答案。還有,皇上讓奴才去查的有關安陽侯的事情,奴才也都查清楚了。”
“哦?那快向寡人道來。”
“皇上,那安陽侯曾經在先帝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在朝為官了,這您是知道的,只是後來,他的女兒在五歲的時候,忽然……忽然因病去世了。”說到這邊,高公公不覺停了下來,見獨孤翼面無異樣,又接著說道:
“安陽侯自小特別寵這個女兒,因受不了打擊,甚至還與家中母親鬧了些不和,後來就帶著夫人去了別地,而他的兒子安文昭,則被安老夫人留在京中撫養長大了。”
聽了高公公的這番話,同樣的疑問出現在了獨孤翼的思緒中:“他的女兒既是五歲那年去世了,那現在這個是誰?”
“回皇上,安陽侯現在這個入了宮的女兒,也就是雲妃娘娘,其實是他的養女。這個原名叫秦流素,被安陽侯收為女兒之後,也就跟著他姓安,名叫安秦流素了。”
“竟是如此。”獨孤翼恍然明白:“高公公,你接著說。”
“那安陽侯帶秦流素有如親身女兒一般,一家人也都很喜歡他,包括安陽侯的兒子。”高公公繼續對獨孤翼說道。
“既如此寵她,那安陽侯為何還要讓她進宮,又來找寡人要人呢。”獨孤翼又問道。
“皇上莫急。”高公公笑著說道:“這就牽扯到侍郎王偉達人的千金,也就是淑妃娘娘了。奈何安陽侯京中的老母親不待見當時的雲妃娘娘,加上王小姐對她的孫兒有意,她便一心要與王家結為親家,於是那安老夫人便將雲妃娘娘送進了宮,一邊騙那安文昭成婚,誰知安文昭得知了真相,才有了後來王小姐被新郎拋棄一說。”
“竟有如此之事。”獨孤翼聽完後禁不住感嘆。
“是的皇上,老奴所知道的,就這些了。”
趙容容走在回宮的路上,腦子裡滿是自己剛剛不小心偷聽到的高公公與獨孤翼說的那些話。
一邊是聽到了皇上密話後心裡的緊張不安,一邊又是對皇上調查安秦流素家中之事這一行為的不解。
趙容容在內心裡糾結一番之後,還是轉了方向,徑直去了鍾粹宮。
“給祥嬪娘娘請安。”聽到宮女講話的聲音之後,秦流素出來便發現是趙容容來了。
“容容,你怎麼來了!”秦流素面帶笑意,又是驚又是喜。
“我……我是剛好路過,就順便來你這鐘粹宮瞧瞧。”趙容容支支吾吾道。
“那趕緊進來坐坐吧。”秦流素一邊拉了趙容容的手,一邊領著她進了屋裡。
“秦流素,你可不可以讓她們先避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講。”趙容容壓低了嗓門同秦流素說道。
秦流素會意,遂讓蓮兒她們關上了門先下去了,房中只剩下她與趙容容二人。
趙容容從頭到尾,將剛剛聽到的話的大意都告訴了秦流素。
秦流素聽了,第一反應便是驚訝地回了她道:“容容,你……你偷聽皇上講話?”說罷,秦流素仍是一臉驚恐之狀。
“噓!你小聲點!”蓉蓉立即回她道:“我知道我不該偷聽,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只是想見見皇上,他不肯見我我才……”
“哎呀,重點不是這個,我來是想告訴你皇上讓人暗中調查了你的父親,叫安……安陽侯,還提到了你,還有你家裡人。”
“你是說,皇上調查我爹?他調查我爹做什麼?”秦流素滿臉疑惑與不解。
“我也不知道呢,這得問你啊,難道是你爹得罪皇上了嗎?”趙容容話一說完,好似提醒了秦流素什麼,她隨即想起了今日上午安文勳還曾與她說過要接她回家去。
現在又聽到趙容容說獨孤翼調查了她的家事,父親為自己得罪了皇上的可能性立即閃現在秦流素的腦子裡,她整個人都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秦流素,秦流素你在想什麼呢?”趙容容輕輕推了她一把,秦流素遂從沉思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