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在這幹什麼?快點去找啊!”安老夫人記得直捂住心口。
“老夫人!您沒事吧?”一丫鬟忙跑過來扶住安老夫人,一邊幫她輕輕拍了拍心口,一邊遂讓旁邊的另一個丫鬟倒了杯茶來端給老夫人喝了下去。
天色已漸晚,滿堂的賓客已經在這方府大宅等了許久,未見到新郎官,也未見到新娘子,也大都揣測了其中之意,已經逐漸散去了。
安老夫人也因氣急過多而身體不適,幾乎昏倒再低,隨後丫鬟也就扶她回了房歇息去了。
本是欣喜萬分的王曉君終究還是落了一場空。
她本以為,自那次在安府與安文昭一次爭吵過後兩人再不會有瓜葛。
誰想到後來竟聽得了安文昭即將娶自己為妻的訊息,王曉君又一次對這美滿的姻緣之果抱起了大大希望。
她曾一個人躲在房中,回想過年少初見安文昭是內心的悸動與羞澀,回想過他與自己第一次講話時的情景,回想過他的音容笑貌,回想過自己與安文昭一同讀書、一同長大的點點滴滴。
回想過他們之間所發生過的趣事,也回想過自己與他爭吵過後為他痛哭難過的日子。
王曉君對安文昭的愛慕,就這樣在心裡生了發了芽,他的笑,便是滋潤它們的陽光和雨露。
王曉君剛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臉上只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曉君,你真的要就這樣嫁給安文昭了嗎?”哥哥王仕宣不放心地問了她好幾遍。
“對啊,哥。我喜歡他,我想加給他,和他永遠在一起。”王曉君也只笑著這樣回答王仕宣。
可這話一說,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王曉君在她的閨房裡坐了一天,等了一天,紅蓋頭蓋了一天。
從喜悅到期盼,從期盼到焦急,從焦急到絕望。
再到現在的死心。
夜色已經完全覆蓋了整個京城。黑夜籠罩了安府的大院,籠罩了王府的天,也籠罩了王曉君的房間。
“曉君,曉君吶!”著急地王威夫婦在外敲著王曉君的門,想要把實情說給她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吱呀”一陣開門的聲音打破了王曉君房外的寂靜。
王威夫婦和王仕宣視線都瞧著她不敢挪開。
卻見王曉君從房間內緩緩走出來,頭上的紅蓋頭和花冠都已經被她卸掉,身上的嫁衣也已經被她脫下扔在地上。
“曉君,我的女兒。”王夫人控制不住內心的擔憂,禁不住哭了。
王曉君只面無顏色,突然說到:“爹,娘,哥哥,我要入宮。”
撕心裂肺的痛苦早已讓她麻木,難過已然是無濟於事的。
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安文昭能傷她王曉君這般深了。她定是要放下自己的執念,去讓自己成長的。
回到京城的獨孤翼並未在選秀這件事情上暗查出個什麼結果。她也一直沒有參透春荷姑姑在信上讓他火速回京的用意。
但獨孤翼發現,參加選秀的女子確實是出乎意料地多。在秀女陸續入宮的這兩日,不管是京城的還是外地的,大都集聚到了京城,形成一番不可用言語描繪的盛景。
如此多的女子,不管是大官家千金的還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兒,能走到是最後的,定將會少了又少。
而一旦入宮,那你爭我奪、頭破血流的場景是讓人不敢想象的。
想到此場景,獨孤翼忽然心生一計,遂毫不猶豫地帶了暗衛,快馬加鞭地趕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