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皺了皺眉,尋著聲音望去,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秦素,那人正眼含笑意的望著他這裡。
“怎麼了,監軍大人是要為他求情?”王奇挑釁的看著臉上頗為平靜的秦流素。
秦流素笑了笑,掃了眼癱軟在地上的劉五,“怎麼會,方才聽到有人鬧事,我這個做監軍的自然要過來看看。”
“那就請監軍站到一旁,別管我的事。”王奇毫不客氣的說道,絲毫沒有將秦流素當做上級對待。
秦流素掩去不悅,復又平靜的看著王奇,“王大公子,這裡不是你家,而是軍營,是軍營就該有軍營的規矩,不能任你胡來。”
王奇聽罷不屑的撇撇嘴,“那既然這樣就交給你吧。”末了,他又加了句,“你可得秉公執法。”
秦流素見是如此,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給王大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王奇這才作罷,只是掃了眼劉五而後又站到人群裡排起隊。
劉五以為監軍是來救自己的,所以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呆在原地,聽著監軍與王奇的對話。
秦流素淡淡的掃了眼劉五,斂去眼底的笑意,吭聲說道,“你們到我賬中去。”
“是,監軍大人。”
到了賬中,幾人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秦流素。
時間慢慢的流逝,秦流素一直在品著香茗,沒有管他們,三人都忍不住慌亂起來。
“監,監軍。”劉五還是開口叫道,他快受不了這樣寂靜的感覺了,這樣彷彿就像是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般。
秦流素放下手中的瓷杯,涼涼的掃了三人一眼,而後緩緩說道,“既然你們都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務那麼上次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秦流素頓了下,見三人鬆了一口氣,笑了笑,話鋒一轉,“但是,這次你們的錯是不能抵消的。”
三人聽罷,剛聚起的笑臉又僵硬了,劉五皺眉看了眼秦流素,“秦監軍我們這次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怎麼就犯錯了呢?”
秦流素冷笑一聲,眼神冷冷的掃了眼似有不滿的三人,“是我讓你做的不假,只是在這之中你們可做了我吩咐之外,而又違反軍規的事?”
劉五的臉色登時白了一半,他急忙解釋道,“監軍,你也看到了,是我們被那王奇揍的趴下了,怎麼到了現在卻要我們受罰。”
秦流素臉色緩和下來,平靜的看著三人,忽而勾起嘴角,笑的不可一世,“我說,劉五你莫是忘了是誰先動的手。”
秦流素的話很緩,可是聽到了劉五的耳中,就成了慢性毒藥一般,折磨著他的神經,他慌亂跪在地上,“監軍,監軍,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先動手滋事,只是監軍你明白的那王奇實在是太氣人了,所以,所以我才忍不住出手的。”
秦流素淡然一笑,看了三人一眼,而後搖了搖頭,王奇雖然與這三人一樣橫行霸道,但是至少他比這三人有擔當的多了。
“你們到真會找理由,如果把你們放到那戲堂子上,必定會演一出好戲,博得滿堂喝彩的。”秦流素淡淡的說道。
劉五見秦流素這樣說,當即也明白他是不會饒了自己的,所以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他,隨口罵道,“秦素,你這個小人,利用完我就想將我扔到一邊。”
秦流素笑了笑,眉目婉轉,眼底帶著絲絲輕蔑,“喲,這會兒到真硬氣了,敢罵監軍了,只是,劉五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無非就是讓自己丟了性命。”
“呸,秦素,你敢,我舅舅可是當朝尚書,你敢動我,就不怕我舅舅回頭怪罪於你。”
秦流素這下明白了,感情這劉五在這軍營中橫行霸道是因為背後有靠山啊,他嗤笑一聲,眼底帶著諷刺,“劉五,你當真以為我會怕一個區區尚書,劉五你可知道那王奇是誰的兒子,又是誰送他來到這軍營裡的?”
劉五恐慌的看著秦素,心底的懼意被無限放大。
秦流素殘忍的一笑,而後悠悠道,“他是王倫的兒子,被秦將軍送到這軍營裡磨練,而擺脫秦將軍做這事的就是當朝太傅。”
劉五不由的震驚,若說王倫這人還不足為懼,那麼接下來的兩個人他是惹都不敢惹。
“怎麼,現在不說了,呵,劉五,我告訴你,就連王奇到了這軍營中都和普通人一般,更何況你這尚書的侄子呢。”秦流素冷眼看著臉色煞白的劉五,緩緩說道。
“劉五,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收拾東西,滾出這軍營。”
“監軍,是劉五口出狂言,還請監軍見諒,請監軍不要講我等趕出軍營。”劉五不停的磕著頭祈求道。
秦流素冷哼一聲,“我給你們的機會已經夠多了,只是你們不懂的珍惜,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收拾東西走人的好,不然我可不好保證會做出些什麼。”